到了书房，戎华背身站在桌后，听见他进来，转身和善地叫他坐。
戎华皮肤苍白，可是举手投足间却隐隐有种绝对的掌控感，霍长安困惑地在脑子里找了很久形容，忽然闪过一个词——废太子，戎华就像一个被精心培养起来的帝王，可如今已经没有王国给他掌控了。
戎华讲话也有种上位者惯有的缓慢，一字一句，清晰又端正。
“是这样的。”戎华坐下来，“你和戎弋既然已经结婚，你也算是他的监护人了。戎弋算起来，还比你大几岁，其实他以前也很聪明的，在国外还读了一个工科学位，要不是……”他顿了顿，像是惋惜，“算了，我是想说，他已经成年了，早上睡醒了会有大人的欲望。”
霍长安手指抠着沙发皮料，该来的还是会来。
“你别误会，我不会强迫你跟他怎么样。”戎华宽慰地笑笑，“我们家虽然生意不干净，但是都读过书，是文明人，只是他毕竟有缺陷，不能随时注意到自己，我希望有时你能提醒他一些，至少不要让他像今天一样，仪容不整就跑出来。”
“今天家里没有外人，如果有客人怎么办呢？”
戎华温和地苦笑一下。
“我弟弟虽然迟钝，但是他也是知道廉耻的。我会抽时间教他怎么自己解决这种事，你不用有压力。”
霍长安一愣，忽然想到小时候被迫看到的哥哥们的鸡巴，还有被迫学会的撸管和自慰，心里一阵恶寒，打断道：“不用了！”
戎华眼皮一跳，霍长安咽了咽嗓子，低声道：“我们都结婚了，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等霍长安磨磨蹭蹭回到房间，戎弋正在摆弄模型，见他进来，腾一下站起来，起身时很明显能看到胯下顶起的一大团，表情却依然单纯温良。那种表情让霍长安感觉自己像在猥亵戎弋似的，只得催促他赶紧进浴室去洗澡。
戎弋洗完，顶着毛巾出来，慢吞吞地擦头发。他确实不是大众意义上的傻子，他是大脑受损，对许多事失去了理解和思考的能力，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只是动作会比较迟钝，思考的方式也像新生儿一样单纯直接。
“过来。”躺在床上的霍长安拍拍身边。
戎弋乖乖地走到床边坐下，霍长安更觉得自己像在侵犯他似的，因为戎弋根本不会反抗。霍长安伸手解他的浴巾，见他也不躲闪，忽然生起了气，说：“是不是随便谁都能脱你裤子，你该不会——”
戎弋立刻摇摇头，回答：“大哥说了，只有媳妇能脱。你是媳妇，你可以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