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介抿唇,将手伸平,掌心朝上。
“换手。”
他依言换成了右手。
“啪!”
戒尺似乎带着破空的风声,狠狠地打在了掌心,很疼。
这种惩罚方式,像是在教训没有认真完成学业的孩童。
魏炤没有放轻力道,每一下都打得很实,戒尺毫不放水的抽在了褚青介的掌心。
褚青介抬着手,接住了这十七下戒尺,掌心已经红肿,正在一涨一涨的抽痛,还有些泛麻。
仅仅背了十条,还没到三页。
如果真的这样背完两本,他大抵是受不住的。
放下手,褚青介继续背了下去。
“第十一条,奴隶在等待主人时,应跪立等待,对于主人的出现,应该表现出亲近和想念。”
……
直到魏炤再次轻敲桌子。
褚青介乖觉的抬手,依然是右手。
这一次,十下。
胀痛的手掌,被叠加了戒尺,几乎是钻心的疼,掌心肿的更加厉害,估计下一次就会出血。
但他没有逃避,也没有求饶。
这次的事情,魏炤已经放过他了,现在检查背诵,只能靠自己熬过去。
依然是右手,这回他忘记了整条内容,所以给自己赢得了整整三十二下。
掌心被抽得肿起紫棱,看着格外可怖。
终于,檀木带起了血色。
褚青介仍然抬着手,极力克制着颤抖,一下下捱了过去。
再下次,便是一滩血肉模糊。
掌心疼的麻木,但戒尺力道不减,似乎直接砸在了手骨上。
掌心已经肿得高出了一半,戒尺落下,已经不再是清脆的响声,而是变得沉闷。
整个手臂都绷紧着,忍耐着疼痛,克制着不去躲开,每次戒尺落下,都疼的太阳穴似乎也在跟着抽痛。
戒尺没有任何偏倚,坚持不懈地折磨着掌心那一小块儿地方。
他的手,已经无法合拢,每个动作都会带来噬骨的痛。
再次抬起右手时,魏炤用戒尺抵在了他的掌心。
仅仅是这样的接触,便是一番酷刑。
“放下吧,往前些。”
肿到不能看的右手垂在身侧,褚青介向前膝行了一步。
“啪!”
这次,戒尺落在了他的脸上。
声音清脆,似乎没有落在肉上的实感,像是拍在了只隔着一层皮肤的骨头上。
“既然掌心受不住了,那就换脸来接着。”
这意思,是不打算停手放过了。
干脆利落的几下扇在了脸上,让他侧脸疼的发麻,魏炤的意思是,如果脸也被扇烂了,那么还有其他地方可以打。
接着背诵下去,然后在魏炤示意停下时,乖觉的仰起头,将自己的脸放在了方便魏炤下手的位置。
每次戒尺落下,都让人皮绷肉紧。
唇角破碎。
褚青介舔了舔嘴角,一阵刺痛,但和脸上传来的疼痛相比,微不足道。
他继续背下去。
直到第一本背完。
褚青介的脸已经淤肿渗血,其中几下打得尤为狠厉,每下都带出了一道突起的肿痕。
是最后用戒尺打的那几下。
再之后,主人仁慈,用手赏得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