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时候没想好……”游无咎哭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就像是他挨操时的那种呜咽一样，叫人着迷。
凛苍的大手又缓缓滑摸过他眼角，罕见轻柔地带去一些眼泪，也抹开了他半边脸颊上先前扇出来的血痕。
“没事，都过去了。”凛苍面色平静，“都过去了。现在我有千万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游无咎，你可千万要撑住，别被我玩死的太早。好歹死之前，让我心里头爽快一些。”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里隐含的意思，起到了震慑游无咎的作用，他暂时停止了哭泣，泪眼婆娑地望着凛苍，竟还被吓的抽咳了一下，“那、那小苍现在不喜欢我了吗？”
“哈！”
凛苍真快被他气死了，他大笑着单手圈覆上游无咎的脖颈，心道都不必双手使力，单手就能轻轻松松的箍过，捏死只蚂蚁恐怕和捏死他来说，现下一样轻易。
可手若再下滑些，就能摸到他颈侧旁突出的锁骨。
他是比以往更瘦了，消减的很。
胸廓随着他这样平躺着，骨骼摸起来也十分凸显，但上面确实是还覆了层皮肉的，使点狠力，能在胸侧肩窝这里捏起些手感十分舒适的软肉，搓揉搓揉——想当年，自己身量还小时，是很喜欢窝压在此处，伴他夏日纳凉的。
你瞧，明明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可这硬邦邦的胸廓之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天真又残忍的心？
游无咎啊，你究竟是做什么觉得，在你对我动了杀心之后，我还要像以往一样爱戴你、敬护你？
他的手是直接伸进游无咎衣衫里摸的，故而此刻，索性双手齐上，直接将他这衣衫撕裂开，大半白花花的身子都敞露在外。
游无咎下意识想躲，又被凛苍单手摁住了，另只手微屈指状，轻轻叩在了他胸骨上。
——他甚至想，就这么活生生把游无咎撕裂、咬碎，把他的骨头也一并碾成粉，一口口的悉数吞拆入腹，方能平他今生所有憾事！
可他胸前两点轻红萸粒在没有受到刺激时，又是这么含羞带怯地藏匿其中，就同他这个人一样，无端引人起恶念，生堕意。
就是想生生于此刻撕毁他，却又无比想先探索于他浑身的奥妙里——凛苍心想，究竟是他生为三界凶兽，无善意本能，还是因这个人生出的痴狂，而错解了他灵识中的爱恨本意。
为何，现如今爱和恨，都仿佛是一样的感觉了？
凛苍试探性地收拢手指，他想，我明明恨他恨得要死。
可是手却无法真舍得彻底掐死他。
我还爱他。
我还爱他？
他真的纳闷起来，又寻思着，这真的，还算“爱”这种情绪所包含的真实意义吗？他有时候都无端怀疑，是不是游无咎给自己下了什么蛊惑妖术，才这么每一次、每一次的在自己仿佛心痛的要死的边缘，却又活生生渴贪出一丝眷恋于他，让他生还、让他尚能喘口活气的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