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双性人的宿命。
但白晴云毫不后悔,如果对象是季宁川,那无论如何,他都甘之如饴。
这是他的主人啊……白晴云这样想着,微微闭上眼睛,感受到季宁川的手指挑着清凉的药膏,碰触到了他的下阴,沿着肿胀的阴唇涂抹开。白晴云忍不住颤抖一下,口中溢出一声轻吟,脸颊浮起红晕。
宿舍中一片安静,只有两个人静静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白晴云眼前盈着朦胧的光晕,恍惚中仿佛又看到了昨夜柳景笙站在树下,在路灯昏黄的光晕中,朝着季宁川一步步走来的场景。他美艳漂亮的脸上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望向季宁川的目光一瞬不瞬,透出难以掩饰的痴迷与爱慕。
他可真漂亮,漂亮到锋芒毕露,以致让人只是看到,都会觉得被灼伤。
即便是今天早上,他那样狼狈地站着,拉住季宁川的衣角,低声下气的祈求时,也是美的。就像暴风雨中被淋湿的玫瑰花,花瓣零落,枝叶飘摇,却也仍有一股颓唐靡费的美,夺人眼球。
白晴云站在窗后,透过明亮的玻璃,亲眼见到他紧贴着季宁川,如痴似狂地剖白陈情,眼神露骨到近乎下贱,似乎恨不得立刻就向季宁川跪下去,露出淫荡不堪的身体,勾引季宁川的目光。
白晴云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们站得太近了,近到刺伤了白晴云的眼睛。他站在窗后,生平第一次对某个人产生了恨意,恨入骨髓,却又难掩恐慌。他不害怕季宁川以后会有别人,只要接触到双性人的圈子,那或早或晚,总会有其他温婉美丽的双性人走到季宁川身边,吸引他的注意力。即便他的父亲那样宠爱他的母亲,也一样有许多小侍,众星捧月。
那没有关系,双性人自后宅中被豢养的性奴走到如今,早就对主人的左拥右抱习以为常,甚至视为理所当然。传承深远的双性人家族中,甚至有主动为主人挑选小侍的规矩。
但柳景笙不可以,甚至柳絮春——他想起了昨夜晚宴中,那个与他针锋相对的商场精英,柳景笙的生身父亲——也不可以。柳家与白家家世相当,甚至更胜一筹,若将来共事一主,谁占上风?而那两人看季宁川的目光里,又充满着那样的占有欲。
他们在胆大妄为的觊觎,渴望占据季宁川的全部注意力。
而无法将主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被弃若鄙履、不闻不问,才是双性人真正的噩梦和深渊。偏偏,柳景笙那样漂亮锋锐,满身少年意气;而柳絮春虽然年纪大些,却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又大权在握、地位超然。
季宁川是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他们之间经历过什么?为何柳家父子二人会毫无预兆的爱上他?白晴云自问与季宁川日夜相伴,对他身边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却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端倪。
这让白晴云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身下,细长的手指带着药膏,插进了白晴云的身体,在温热的腔道中轻轻旋转。白晴云闷哼一声,抬起眼睛看向季宁川,忍耐着越来越热烈的欲望,心底反复思量,终于轻轻开口,问道:“我下面,是不是有点奇怪?”
他的声音轻缓又温柔,带着微微的羞涩,像是一片轻轻落下的羽毛,搔在情人的耳边。全然没有方才他独自一人在宿舍,望见季宁川与柳景笙在楼前纠缠时,那阴暗炙烈的扭曲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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