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的舌舔上季宁川的嘴唇,在他唇瓣上蹭来蹭去,像小狗舔人似的毫无章法,留下湿漉漉的水迹。季宁川眯了眯眼,明亮的灯光映在他酒醉的眼底,让周围的一切都渡上了一层迷蒙的光晕,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恍惚间,似是梦中。
季宁川伸手,环住了身前的少年。怀中人身形纤瘦,修长如竹,单薄的脊背上能摸到微凸的肩胛骨,腰身细窄,一双手就可以环过来,臀部挺翘,弧度优美而暧昧。唇上的亲吻急切而躁动,却意外的十分生涩。
嗯?
季宁川眨了眨眼,感觉有些奇怪。明明已经亲密过那么多次,怎么今天连接吻都不会了?好像很纯情似的。
他的思维有些滞涩,想了一会儿也没理清楚,这点电光火石的异样,就随着上涌的酒意,被他模糊的抛到脑后去了。一股欲火在他体内燃起,夜夜笙歌的梦境,让他默认了这个时候是可以发泄欲望、为所欲为的,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张开口,将那条软嫩的细舌勾入口中,含吮着细细品尝。
口感是一如既往的柔软湿滑,富有弹性,舌尖也乖乖伸到他口中,任他亵玩。
只是偶尔的时候,会有些陌生的感觉,却被蒸腾的酒精给模糊淡化了。
季宁川勾缠着那条细舌,慢慢钻入少年口中,动作越来越放肆,舔弄他敏感的上颚,搅动口腔粘膜,用牙齿在他下唇轻轻啃噬。一双手也肆无忌惮地在少年身上游弋,揉弄他纤细紧致的腰身,隔着薄薄的衣料,抚摸他胸前凸起的乳粒。
白晴云忍不住喘息起来,唇舌搅动细碎的水声,混杂着喉间溢出的软嫩骄哼,从两人唇缝间传出,在寂静的宿舍中显得格外暧昧。白晴云环住季宁川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着他,腰和腿一齐软了。
好、好会亲……
为什么只是接吻,就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要化掉了?
宁川好会呀,只是手指漫不经心的从他背上拂过,隔着衣服都能带起触电般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心尖都颤了,如果伸进衣服里,指尖贴着皮肤摸,一定会舒服得要死掉吧。
由于漫长的等待和渴望,白晴云整个人敏感极了,季宁川特有的体味萦绕着他,让他像吸食了过量的春药,稍微碰一碰,便会发出软糯的哼唧声,音调里勾着暧昧的情欲和难耐的渴求。
微醺的酒气在两人呼吸间缠绕,津液交换间,残存的酒味被渡入白晴云口中,竟然十分美味。白晴云觉得自己也醉了,头脑晕晕乎乎的,理智插着翅膀飞远了,只有被心上人回应的巨大喜悦充斥在心间,让他喜不自胜又手足无措。
舌头舔得越来越深,勾到了喉咙口,口水被刺激得大量分泌,堵住了呼吸,甚至顺着白晴云的嘴角流下。明明季宁川也只有一条舌头,白晴云却觉得整个口腔都被对方侵占了,从内到外地染上了季宁川的气息。
喉肉被舌尖戳刺,引得粘膜痉挛着缩紧,他不自觉地呜咽出声,喉咙里发出小兽撒娇般的声音,比平时说话要娇软千万倍。他竭力吞咽着含不住的口水,粘膜收拢缩紧,挤压着伸过去的舌头,就好像是他热情无比,极力地邀请那进得过深的长舌再往里舔似的。
季宁川被逗得笑了一声,沙哑磁性的嗓音钻入白晴云的耳道,引得他剧烈地颤抖一下,两腿不自觉地绞紧。
有一股温滑的热流顺着他的腿心流下,陌生的快感让他羞涩又悸动,整张脸都红透了。
长舌一点点从白晴云的口腔中退出,两人的舌尖拉出一道细长的银丝,在空中颤巍巍的晃着,将断不断。季宁川看着怀里的人,眨了眨眼睛,似乎要将人看得更清楚些,口中含着笑意说:“怎么连呼吸都不会了?”
不是昨晚才做过吗?
白晴云这才意识到,他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呼吸,肺里的空气完全被耗光了,泛起火辣辣的感觉。不过是亲了一亲、摸了两下,他就完全沦陷,连身体的本能都忘记了。他急促地倒抽一口气,被猝然进入的空气呛得咳嗽不止,眼眶泛红,眼底盈满生理性的泪水。
“舌头就受不了吗?那一会儿把鸡巴插进去,你能受得住吗?”季宁川低下头,亲昵地在他耳边问。——当然能了,他在心里轻快地自问自答,肏了那么多次,喉咙早就被肏开了,可以随便深喉,把那里当成屄一样肏都没关系呢。
阿笙喜欢粗暴一点,他知道。
白晴云一怔,似乎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脸色红得几乎要滴血,“宁、宁川……”他结结巴巴,“你……”
“嗯?”季宁川扬起声音,心里却想,以前不都是叫川川的吗,今天怎么突然改口了。不过他这般眼角垂泪、脸颊绯红、羞涩又无措的模样,倒多了几分少有的青涩风情。
他看得心头悸动,欲火更加炙热了几分,阴茎在内裤里舒展开狰狞的身躯,迫不及待地叫嚣。季宁川勾了勾白晴云的下巴,压着他跪了下去,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胯下。
白晴云顿了一下,明白了季宁川的意思,面红如潮,抖着手解开季宁川的裤带,轻轻下拉。硬挺粗壮的男根瞬间弹了出来,“啪”地一声打在白晴云嫩白的侧脸上,力道之大,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白晴云看着眼前这柄杀气腾腾的凶器,呆住了。
它十分壮硕,极长且粗,一只手难以握住。白晴云的下颚正贴着季宁川的腿,仰头去看时,阴茎从他面颊上方纵贯而过,龟头竟在额头还要上一点的位置,一根肉柱,几乎将白晴云小小的脸完全遮住了。柱身颜色干净,却缠绕着遒劲纠结的青筋,看上去威风凛凛,翻开的包皮下,龟头红润饱满,当中一条细缝,正往外渗着一点晶莹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