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连乐迅速抬起头，眼中发着光对上了顾晏辞归为平静的眼神。
“但我有要求。”
……
萧连乐左手背上多了个烙印，不疼不痒，只要顾晏辞不驱动甚至不会显出纹路。
没有感觉又不显露，但萧连乐确实能感觉到烙印的存在，这让他总是忍不住去摸那块皮肤。
至于这枚烙印有什么用，萧连乐没去问，因为这大概率不是他身上的第一枚。
芥子空间和魔宫也一样，里到底有多少监视监听的阵法刻印，萧连乐从不去问，理智又或者是本能让他不要去探知。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对着空气许愿，基本上都能成真。
打完标记的顾晏辞心情很不错，握住了萧连乐的左手，后退一步离开了芥子空间。
眼前景色一闪，玄天宗完全破碎凋零的模样再次出现在，魔气支撑着萧连乐，防止他一时不备从空中坠落。
萧连乐也确实愣了会，等顾晏辞唤出灵舟般的法器，才回过神离开魔气的支撑，自己飘浮在半空。
人被搂着坐在灵舟上，腿垂下去在空中轻轻的晃着，风经过灵舟的屏障缓和的吹在脸上。
灵舟速度很快，位处空中周围的景色萧连乐都不大看得清，唯有天边悬着的明月不移不变的散着清冷的光。
算起来他和顾晏辞有很久很久没有一起看着月亮了，萧连乐还记着最开始的一次。
按惯例中秋是要赏月吃月饼的，但修仙界不过这些节日，春节没有，元旦也没有。仙人的一年过的很快，在他们看来，离坐化近一步飞升远一步的日子，可没什么好纪念的。
不拜月，也没有奔月传说，自然也就没有中秋节，月饼更是连影都没有。
但萧连乐闲着没事想过节，六岁的顾晏辞就这么给他加了件衣服搂在怀里，夜里的秋风吹在两人脸上凉丝丝的。
“冷不冷？”
萧连乐低头问着怀里的孩子，养了半年比一开始看起来好很多，但还是太瘦。
没等怀里的孩子摇头，萧连乐就递了个包子给他，包子大小适中，顾晏辞捧在手里，暖烘烘的但不烫手。
他低下头咬了一口，没吃到内馅，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萧连乐。
萧连乐给那双幽黑的眸子盯着有些心虚，咳了一声道：“可能这个包厚了，再咬一口应该能吃到。红豆沙的，在这可不好找了。”
顾晏辞点点头，乖巧的又咬了一口，豆沙馅露了出来绵密甜软，让空气中也带着一股甜香。
“好吃吧？”
“好吃。”
萧连乐笑笑又将孩子搂紧了点道：“那明天早上就吃这个，嗯，可能还有后天早上……大后天也。”
他包多了，按照他俩的食量说不定要吃一个星期，萧连乐眼睛转了转又看像月亮，月色正好，明个在去愁吧。
顾晏辞吃完了包子，就安静的坐在萧连乐怀里，他学着萧连乐一样抬头上仰，却不知自己是在看明月还是看他。
萧连乐征征的看着明月，略微转头就瞥见顾晏辞也同他一样望着月亮。
察觉到了目光，顾晏辞转了过来两人对视着，萧连乐看见他漆黑的眼里没有明月，只有自己的轮廓。
萧连乐收回目光，他没有在看月亮，只是双眼无神的望向远方。
回不去了啊，他想。
……
灵舟速度很快但玄天宗面积也不小，越过去还是花了段时间，等到看见主城的灯火，萧连乐坐的背都有点僵。
等灵舟来到主城上方，却还不停的往前行驶的时候，萧连乐感到了一丝不对。
真只是给他看看？太恶劣了吧？
背脊上被安抚的拍了两下，萧连乐转头就看见顾晏辞正闭目养神。
“我想了想，我果然还是很讨厌您看别人或者别人看您。”
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顾晏辞笑着望向他。
“但我答应了您，所以我决定折个中。”
“我们去凡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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