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年将他拉到了教学楼的后山处,地上铺着厚厚的银杏叶,踩在上面的感觉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天色将暗,早早打开的校园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晃晃悠悠地洒在金黄的银杏叶上,给夜色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圈。
薛鹤年一把将程溯按在墙上,砸得程溯一蒙,后背与墙壁撞出一声闷响。
薛鹤年按住他的肩膀,凶巴巴地凑上来咬他的嘴唇。
程溯始料未及,眼睁睁地看着薛鹤年吻了上来,舌头毫无章法地撬开他的嘴巴,勾引着他的舌头。
难以言喻的燥热从脚底升起,像是通了电直冲天灵盖,恍惚中,程溯发觉嘴巴里被湿润地搅动着,唇齿相接的感觉比之前更加真实,他完完全全地体验了一把“法式热吻”的感觉。
薛鹤年看起来也不太娴熟,脖子根通红,暗暗加重手中的力气,生怕程溯会推开他。
事实上,程溯是想推开他,但无奈力气不够,只能徒劳被按住亲,他连薛鹤年的舌头都不敢咬。
咬了他会痛吧,会流血吧。
程溯迷迷糊糊地想。
咬了他就不会跟他做朋友了吧。
薛鹤年感受到程溯抗拒的力道逐渐减轻,试探性地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
程溯果然乖乖地闭着眼睛,通红的鼻尖和眼尾看起来就像是个被淋湿的小狗,双手还保持着挡在胸前的动作。
薛鹤年顿时心花怒放,抬手捏住程溯的下巴,膝盖顶开程溯紧闭的双腿,程溯软绵绵的站不稳,歪歪斜斜地倒在薛鹤年身上。
薛鹤年得了趣,舔吻他嘴唇的力道愈发重,一点一点地交换自己与他的唾液,尖锐的虎牙还坏心思地轻咬他的嘴唇。
程溯闷哼一声,有些喘不过气。
他觉得大脑缺氧,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哆哆嗦嗦地被迫接受薛鹤年的强吻。
薛鹤年手掌伸进程溯的校服里面,动情地抚摸程溯光滑的身体,下身直挺挺地硬起来,抵在程溯的两腿之间。
程溯感到酥酥麻麻之间乳首被人拨弄,涣散的意识瞬间清晰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上衣已经被他撩到肩膀之上,寒风中半裸着身子有些冷。
他立刻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薛鹤年。
嘴巴里的柔软猝不及防地消失,薛鹤年还处于半梦半醒的陶醉之中,睁开眼就看到程溯气喘吁吁地望着他,磨黑的眼瞳里满是水气。
真好看,程溯又被自己弄成这样。
他想。
程溯松松垮垮的校服衣衫不整地拢在身上,被欺负狠了的嘴唇泛着红润的水光,看起来比班上女生涂的镜面唇釉更加好看,委委屈屈的模样看了就想操。
薛鹤年也不恼,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露出个健气的笑,“现在,你觉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程溯怔了怔,缓缓地摇头。
他们做出这种事,根本就不能够再成为朋友了。
“普通朋友不能做这种事,所以我应该是你的男朋友。”
程溯一愕,根本想不到薛鹤年这两句话之间的关联性。
薛鹤年看起来也颇为紧张,但程溯不开窍他不能不开窍,他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语速极快,“我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程溯咽了口唾沫,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喃喃道,“我、我要走了。”
薛鹤年抓住他的手腕,“等等,你是猪吗?”
程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头都快埋到地下了。
薛鹤年胆子大了起来,清清嗓子说,“我是认真的。”
“不是因为和你有过那次经历才有这个想法的,我早就喜欢你了。”薛鹤年一本正经,“是想上你的那种喜欢,想把你脱光的喜欢,想你想到硬得发疼的喜欢。”
程溯神情复杂地抬眼看他。
“我觉得我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会保护你,不会有任何人再能欺负你。”薛鹤年说,“我会教你数学题,不厌其烦地教你直到你学会,我会带你吃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程溯怔怔地望着他,大气不敢喘。
“所以,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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