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第二天来到教室心情很好。
徐慧给他做了皮蛋瘦肉粥,是程溯最喜欢的早餐,往日都是干成一坨的面条,难以下咽。
薛鹤年看起来似乎有些局促,尤其是看到程溯的时候。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改变了,本来关系不太好的同桌因为一个蛋糕而变得莫名生疏起来。
薛鹤年听到程溯走过来的脚步声,哒哒哒的像是踩在他的心里,心脏狂乱地跳动起来。
嘈杂的环境下他也能敏锐地听到程溯的呼吸。
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春梦。
程溯对着他笑了一下,极浅极浅,随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薛鹤年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气息,是清冽的柠檬味。
他换沐浴露了。
薛鹤年迫不及待的想与程溯发生肢体接触,比任何时候都想。
程溯就坐在他身边,依旧是在写数学,和昨晚的梦开头一模一样。
17岁的薛鹤年经不起撩拨,看到程溯的脸就能硬,像这种上课时间意淫程溯的事件已经不在少数。
他郁闷的是,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方寸大乱而程溯淡定如初。
他有几分气恼,程溯你是块木头吧!
一天下来,程溯和薛鹤年的交谈居然比往常还少,薛鹤年本想着昨晚和程溯一番浓情蜜意,已经培养了深厚的早恋根基。
第二天总该顺水推舟的,半推半就地发展成为一段人人称赞的校园美事。
谁知程溯一整天都没有说什么。
傍晚时分,在吃掉薛鹤年买的三明治后,程溯期期艾艾地转过身子,面红耳赤地对他说:
“薛鹤年,我想和你成为好朋友。”
薛鹤年怔愣一瞬,高昂的性质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不受控制地提高音量,“什么?”
程溯呼了一口气,郑重地重复,“薛鹤年,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什么啊?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什么好朋友?是男朋友吧。
薛鹤年皱起眉头,语气重了几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溯鼻尖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因为紧张手指条件反射地扣着衣服拉链,“不行吗……”
这应该不是个过分的要求吧。
还留在班上自习的同学听到响动,狐疑地看过来,薛鹤年脸色铁青,看起来似乎在生气。
薛鹤年被程溯整得云里雾里,一天不跟他说话还以为是憋个大的,他已经做好了答应的准备。
毕竟程溯的举动和以前扭扭捏捏告白的女生没有什么区别。
薛鹤年对自己的外表十分自信,家世、样貌、身高、成绩乃至是性能力,哪一样都是超出常人一顶一的好。
哪一样不值得成为程溯向他告白的理由?
“当然不行,你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吗?”薛鹤年面色不善。
被亲了个彻彻底底,为我口交还抽抽搭搭地叫老公,被射了满身几乎全身湿透……
就这样你还觉得我们能做朋友?
考虑到班上还有其他人,薛鹤年嘴巴张了几下,又把话咽了下去。
程溯心里五味杂陈,手心紧张地冒出了汗,指尖上滑腻滑腻的。
“你跟我来。”薛鹤年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身子拉了起来。
程溯慌慌张张地起身,乒乒乓乓撞歪了不少桌椅,随着他的动作踉跄地跟了出去。
他不明白薛鹤年为何这样,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程溯一声不敢吭,顺从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