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毅看了眼最后一排呼呼大睡的薛鹤年,脸色精彩纷呈。
众人立马明白了,静了一瞬继而小声嘀咕起来。
这个薛鹤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刚进高三就转进来,只知道长得挺帅,家里有钱,上课睡觉,下课打球。
每天踩点上课,背个普拉达的奢侈书包懒懒散散地晃进教室。
起初他们还以为这男的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仔细一看,除了身上的校服廉价之外,每一件都不低于五位数。
限量版aj一周七天不重样,打球时手上几百万块的手表就随意在桌上一放,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惦记着,反正第二天又换一块来戴。
从他身上认识了好多奢侈品。
行,薛鹤年是少爷实锤了。
上课睡觉,作业不交。镀了层金的绣花枕头而已……谁知道这厮考第一?
人与人的差距真是如隔天堑,难以逾越。
程溯认真地抬头望向老师,仔细听讲,生怕漏掉任何关键步骤。
许是高考实在不可能出这种题,戴毅越讲越快,有一搭没一搭地跳步骤,激情澎湃。
四下皆惊,云里雾里之间只好放弃。
程溯无奈的揉揉眉心,熬夜的后遗症在此刻达到顶峰,听不懂的话语在他耳边萦绕,他愣愣地盯着戴毅的动作,握着笔的手指长久地凝滞。
数学,博大精深。
一题讲完,戴毅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双手叉腰成就感十足地扫视黑板,拿起保温杯猛灌两口红枣枸杞茶。
边喝边说,“同学们不要慌,高考绝对不考这种题,实在不放心就看看这道例题。”
程溯眼睛盯着黑板,笔尖不停地顺着抄下去,看不懂也要先把过程抄上,是他最后的倔强。
抄完后他翻了翻试卷,看到大半篇的红色字体,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无意间视线划过周围的同学,余光探到薛鹤年的脸。
他趴在桌子上,妖冶的脸朝向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程溯一怔,僵硬地转回去。
连握笔姿势都不知道怎么摆了,颇有几分面对老师的紧张感。
程溯本能地想隐藏自己,搬起书放在右边的桌子上,隔绝他存在感异常强烈的视线。
薛鹤年不耐地“啧”了一声,揉着眉心抬起头。
看一下都不行?
他向后靠去,视线左右晃动一圈,又回到程溯身上。
程溯还在看那道数学题。
薛鹤年手心痒痒,很想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摸一把。
他暗暗舔了舔嘴唇,思绪回到一小时前,程溯听到“喜欢你”这句话的表情。
呆滞,震惊,尴尬,还有一丝……恐惧?
为什么会恐惧?
薛鹤年脑海中回味着他的表情,越发觉得程溯特别适合做爱,如果被自己按住狠狠干的话,大概就是这个表情。
他的思绪控制不住地朝那方面驶去,每次一想到就会让他胯下一紧。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如约响起,程溯僵着的肩膀松动一瞬,视线朝薛鹤年的方向扫来。
薛鹤年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眼里带着戏谑,挑衅地舔了舔嘴唇。
程溯慌乱地移开视线。
他害怕薛鹤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赤裸裸的眼神,那样不加掩饰的奚落让他无处遁形,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程溯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额头沁出几滴冷汗,薛鹤年似乎是在用眼神侵犯他,这种被视奸的感觉令他浑身不适。
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瞬,程溯猛打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摸出了手机。
薛鹤年倒是没想到程溯的举动,挑了挑眉,好学生也带手机?
看清了手机上的信息,程溯脸色煞白。
薛鹤年离得近,听到程溯的呼吸声逐渐加重。
在他满腹疑问之际,见到程溯缓缓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他看到程溯低垂着头,露出的脖颈白皙干净。
他看到程溯如玉般的侧脸,心道这人真是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