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俊智回忆回忆再回忆,毛都想不起来,严俊智双手抱住脑袋哐哐撞桌子,“啊啊啊!严俊智你个傻逼,大傻逼!你都干了什么,干了什么啊!”
醒来,严俊智在床上凌乱了半天穿上拖鞋噔噔下楼,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食材,做早餐。等到早餐做好上二楼叫人起床顺便看一眼手机,一瞅,好家伙,十点多了。
十点多了!!!
他今天是不用上班,但潭渊得上班啊。
严俊智忽地又想起来一件事,掀开人身上的薄被,脑袋埋人腿间,查看私处,还好还好,没撕裂。戚潭渊被弄醒了,呻吟了一声,扶着腰坐了起来。
白皮肤的人,身上但凡有点脏有点红就会很显眼,而眼下,戚潭渊浑身都是红都是青,眼尾红得似抹了胭脂,脖颈胸膛数不清的大小不一的红点点,四肢腰间片片淤青,就连腿根处靠近隐私的地方都被种了两草莓。
一边一个,还怪对称的。
啪!严俊智抽了自己一巴掌,转身逃也似地出了房。
在书房磕书桌磕了一小时。
戚潭渊下楼,一个人坐在餐桌吃早餐。早餐吃过打了个电话,没多久门响,开门,是傅清恒。
傅清恒乍一看到戚潭渊的脖子,下意识抬手遮眼,戚潭渊无视对方的举动表情,走近沙发不吭声坐了下去。
“做了一夜?真是看不出来啊,严先生这般威猛。”傅清恒边大胆调侃着老板边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掏出保湿水、粉底液、粉扑、遮瑕液、定妆喷雾,给仰着脖子的戚潭渊上妆,遮吻痕。
动作娴熟,技术一流,没几分钟戚潭渊的脖子就白白净净半点吻痕的影子都瞧不出来了。
“海市学校暑假时间”
“现在已经放了,你问这个干嘛,要回家?回去看思铎?”
戚潭渊没有回答,傅清恒一个人自说自话,弯着腰捏着把小刷子给人做最后修饰。
这时严俊智下楼,老远就瞧见有个男的弓着背脑袋埋他爱人脖颈,“潭渊……你……你们……”听到声音戚潭渊扭头,傅清恒抬头,“严先生,上午好”离近了,严俊智看清傅清恒手中拿了支小刷子,茶几一堆瓶瓶罐罐,爱人脖颈恢复雪白,严俊智这才明白是他误会了。
严俊智道歉,“对不起,潭渊。”
“没关系”戚潭渊回。
第二天下班回家,严俊智能很清楚地感觉到爱人的情绪不好,饭吃了几口就不肯再吃,睡觉很早,不到十点就进了主卧。
严俊智在书房做题,往日不到四十分钟就能搞定的卷子如今磨蹭了一小时也没做完,严俊智不做了,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撕了下来,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严俊智抱住脑袋,眉心拧成疙瘩,解不开的疙瘩。
肯定是因为他,肯定是。他把人折腾得浑身是伤,他害人上不了班,他害人不得不用化妆品遮住脖子,他怎么能干出那么畜生的事。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严俊智烦得愁得差点没把卷子给撕了。
老天爷总是乐于助人,大概不忍心看严俊智这么忧烦,解开了困扰他多日的疑惑,顺便送了他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