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晴天，推开窗户万里无云。严俊智做了丰盛的早餐，玉米蒸饺、土豆饼、爱心煎蛋、肉肠、鲜虾豆腐汤，还有一小碟严俊智自己做的腌黄瓜。
戚潭渊吃得不少，两个蒸饺、一块巴掌大的土豆饼、一个煎蛋、一根肉肠、一碗汤，腌黄瓜吃了大半碟。严俊智很开心，开心地把剩下的全吃了，一大早就撑到打嗝儿。
周末，严俊智去上班，戚潭渊说他在家。
严俊智骑着小电驴往辅导班去，一路上笑呵呵，红灯亮，乖乖等待，等待的几十秒扭着脖子瞧路两边。城市绿化越来越漂亮了，路两边栽了好些树，种了好些花，绿油油，五彩缤纷的，甭提多好看了。
赏完景，严俊智的心情更好了。
上午满课，两个班，一个高一升高二，一个高二升高三。
“小东，坐好！”
“得嘞～”
上完第四节，严俊智回办公室，嘴角挂着笑。推开门，一愣，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准备退出去时里面的潘老师喊道：“严老师，有人找你，小姑娘等你好久了。”
坐在张老师座位的女人站了起来，转过身，准确地说，是个女孩，尽管戴了口罩，但从衣着还有气质不难判断出还是个孩子。
严俊智带女孩进了家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女孩坐在椅子里，口罩仍然戴着，露出的两只眼睛恶狠狠盯着严俊智。
半天，女孩嘴里吐出三个字：“丑死了！”
严俊智握奶茶的手缩紧。
“真搞不懂我哥到底怎么想的，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丑八怪，还为了一个丑八怪骂我打我，我可是他的亲妹妹。”女孩眼眶发红，似乎下一秒就要流出泪来，但终究没有，只是每说一个字眼神就凶狠一分，说到最后白色的巩膜爬出几道红血丝。
“抱歉”除了道歉严俊智想不到别的话了。
女孩摘下口罩，露出了整张面容。是一张和戚潭渊有五分相似的脸，尤其是嘴巴，戚潭渊五官更立体，女孩的圆润些，还有几分没消退的婴儿肥，样貌甜美清丽——单看半张脸的话。
剩下的半张脸，肿了，上面鲜红鲜红的五指印是那样刺眼。女孩身上的裙子很漂亮，店员以及来往的顾客会悄悄打量几眼，视线上移瞧见女孩的脸，惊惧、怜惜、愤怒，是什么样的人多狠的心对这么漂亮这么小的女孩下那么狠的手。
戚思铎身躯颤栗，她厌恶四周打量的目光，但她没有重新戴上口罩，指着自己肿胀的脸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都是因为你，我不过就说了你一句，我哥连解释都不容我解释，就打我，他从来没打过我，我可是他的亲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如今，他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还有过年那段时间，也是因为你，我哥答应过我要陪我去玩的，因为你一个电话，我哥放我鸽子，不顾妈妈的阻拦冲出家门。”
“我哥三年没回家了，好不容易回趟家，爸爸妈妈高兴坏了，因为你，我们一家过不好年。这么多年了，我好不容易见着我哥。这么多年，因为你，妈妈和哥哥吵了无数次，还差点……断绝母子关系。”
“你，严俊智，不仅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害人精，搅得我们全家不得安宁。”
“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要缠着我哥哥，你这个丑八怪、害人精，不要再缠着我哥哥，滚开，从我哥哥身边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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