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季玲琅这些日子衣不解带的照顾姜吟,也算是对少年的病情有了稍许了解。
此病甚为怪异,发作时让人心智退化犹如幼子,嗜睡无力,整日精神不济,且........季玲琅甚至怀疑此病能够放大人内心的欲望,各种意义上的。
因为他看见少年让宫人偷偷拿来了吸烟的器具,躲在床帐遮挡的角落里,白皙的手指托着那细瘦的烟杆,翠绿玉环相击出好听的脆响,姜吟眼神迷乱,唇色却越发鲜红。
季玲琅抓住过对方一次,他忘了自己是如何的震惊,但姜吟见他脸色不对,立即向他保证绝对不会吸了,并且当着他的面让宫人扔掉了那些器具。
可这烟瘾哪有那么好戒除的,少年哭的涕泗横流,鬓发乱散,指甲都咬烂了,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好不狼狈。
他求着季玲琅要,季玲琅哪能不给?
只不过给是给了,出来之后季玲琅却阴沉了脸。
他之前询问过伺候姜吟的宫人,小殿下之前并不常碰这些东西,只偶尔无聊了会拿出来玩一玩儿,按理说构不成瘾。
看来一切问题还是出在那古怪的病上。
口欲、烟瘾、嗜睡.......季玲琅背着手站在门口,天色已暗,殿檐上漂亮的琉璃瓦蒙上了一层阴影,不远处的长廊里正缓缓走来几个藏青色冬装的小太监,为首的那个端着药碗托盘的人赫然是小绿公公。
他这几日一直歇在宫里,陛下令他入宫侍疾,却并未告诉他姜吟得的是什么病,连入口的药汤也未经过他的手,一直由贴身的小绿公公准备,仿佛在防着他似的。
就连夜间少年想要同他一起睡觉,也会被突然出现的小绿公公出声阻止,说什么“小殿下生了病,为了季大人的身体着想,还是不宜接触过多。”
然后温和又不失强硬的让宫人将他请出去,简直让季玲琅恨的咬牙,偏生这里不是季府,容不得他随意放肆。
生了病的姜吟只会歉意又失落的看着他,乖乖的任由别人替他做主。
季玲琅有气使不出,只好甩袖离开。
当然少年也有清醒的时候,清醒的姜吟理智,疲倦,也丝毫不爱他,看过来的一眼寡淡冷漠至极,指着殿门无情的让他滚出去。只这么轻轻的一句,便让季玲琅的心一寸寸的冰封起来,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的心割裂成了两半,一般是发病的姜姜在对他诉说着爱意,一边却是清醒的姜吟冷声呵斥。
他希望对方爱他,又希望对方痊愈。
世无两全法,他在痛苦中欢愉,又在欢愉中哀痛。
在这来之不易的汹涌爱意中,他痛并快乐着,并逐渐困圉疯魔。
浓郁暖香中,青纱帐里映出两个交缠的人影。
姜吟汗涔涔的脊背被另一只手扶住,小腿被折到胸前,他听话的抱住自己的双膝,漂亮的眸子是迷离的水色,然后在这样的姿势中被再次撞得涣散,失去了焦距。
身量极高的青年皇帝只松松垮垮的披了件白色的单衣,露出精瘦有力的胸膛,鸦色的碎发滑落至额角,分明是做尽旖/旎之事,却神色清明淡定,只有死死禁锢住少年不容逃离的手显出几分强势来。
姜吟睁开迷蒙的眼,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男人颈间垂落的银饰,是个极普通的银色镂空香囊球,要说其唯一亮眼之处便是上面精致的花鸟纹路,这种东西他殿里有无数比之更精巧美丽的,本没什么稀奇的地方。
奈何他的眼睛仿佛被吸住了一样,就是无法从上面移开眼。
有什么好闻的香气在引诱牵扯着他,让他喉咙里不受控制的发出吞咽声,姜吟扑过去索吻,“皇兄,饿.........我好饿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馋什么,就是觉得谢怀音身上好像有什么很吸引他的东西,想要贴得更近一些,以便得到更多。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过少年柔顺的乌发,像是在给小动物顺毛一般,谢怀音用欣赏的目光扫过少年的身体,语调轻柔,“蓁蓁,要节制一点.......”
吸多了会产生幻觉的。
少年的身体漂亮,带劲儿,从稚嫩的青涩逐渐被开发出熟透的诱人感,像是夏日枝头成熟的桃子,从饱满多汁的皮肉里散发出可口的香甜气息来,他胸前白腻的软肉无需挤弄也挺翘出一个圆润的弧度,谢怀音藏在枕头下的肚兜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两根细细的绳子就那么轻轻一系,竟然有种鼓鼓囊囊的感觉。
尤其是少年下塌着腰肢的时候格外明显,臀/肉里含着根东西进进出出,被撞得鬓发乱散,乳/儿乱颤,乌发若隐若现的蒙着半张脸,少年又啜泣声连连,红唇里发出声哭腔,恍惚间竟让人以为那是一位娇娇怯怯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