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上午同柯小哥闲聊了会儿天之后,姜吟有些累了。
午膳后睡了一觉,谁知一觉睡到了傍晚。
殿内熏的是千步香,乃是别的小国献上来的贡品,也称薰肌香,薰人肌骨后不易生病,谢怀音怜他体弱,全部赐到了他的殿里。
可今日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的,总觉得另有一股甜腻糜烂的香气藏匿在熏香之下,熏得他骨子都软了,浑身没力气。
不知多时,竟然开始胸口发闷,身上出了一层汗水。
喉咙里痒痒的,又有些干涩,姜吟拿下盖在脸上的绣花丝绢,轻咳着想要叫宫人们进来帮他倒水。
忽地脸上一凉,冰凉的指尖抚上了他的额头。
姜吟脑袋昏沉之间半睁开眼,看见床前一片黑底红纹的衣角,他迷迷糊糊的摸上去,“燕先生?”他嗓子微哑,脱口而出的声音弱的跟幼猫叫一般。
猛地又想起燕楼衣今早就已经走了,而且穿的似乎是紫色的衣服。
“蓁蓁,是我。”那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像是在回答他。
“皇兄?”姜吟听出了熟悉的声线,是谢怀音,他想要坐起来,奈何仿佛还没有睡醒一般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没坐稳又倒了下去,他干脆抱着柔软的被褥轻轻一滚,脑袋枕在了男人的腿上。
鬓角的发丝被人轻柔的拢了拢,顺到了一边,那人道,“蓁蓁可是想要起身了?”
“唔.........”姜吟半阖着眼轻哼了一声,带着轻微的鼻音,也不知听没听清楚谢怀音在说什么,瞧着一副又快要睡着的模样。
“那皇兄为你穿衣好不好?”略微轻哄的声音。
姜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中衣便被褪了下去,直到光溜溜的皮肤上传来一阵些微的凉意,姜吟这才迷瞪瞪的想到,不是说要为他穿衣起身吗,怎么变成脱他的衣服了?
他晃了晃意识不太清醒的脑袋,撑着床缓慢地坐了起来,眼前模糊了许久才逐渐清晰起来。他看见谢怀音坐在床边,冷白的肌肤泛着玉质一般清润的光泽,头上的冕冠未去,垂下的十二冕旒皆为白玉珠串,显得端庄又严肃。
玉颜含笑,意味深长,修长的手指上却勾着一条细细的带子——
那是一条绣着凤穿牡丹纹样的红色肚兜。
姜吟意识猛地清醒,困意散去,“这是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正经端庄的兄长竟然会拿出这种东西,还如此轻佻玩味的用指头勾着递到他的面前。
谢怀音轻笑不语,只慢慢靠近,那双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那细长的带子穿过姜吟的颈脖,缓慢的打成一个结,又慢条斯理的去系少年腰间的两条绳子。
然后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蓁蓁穿裙子,难道里面什么都不穿吗?”
一般的女儿家穿衣里面自然是有贴身肚兜的,但是姜吟就是个喜好着女裙的少年郎,所以自然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他拧着眉,一时间分不清楚谢怀音是在戏弄他还是真的为他好,心里有些生气,总觉得自己是被愚弄了,可等他低头时,那红色的肚兜已经穿在他身上了。
艳色的细绳轻轻勾显出腰身,雪白的皮肉被勒出红痕,在若隐若现的烛光下横生出几分勾人的色气来,姜吟抬手扯了扯,总觉得有些紧。
他披散着长发坐在床上,秀眉颦着,眼尾薄红,像是受了委屈又似气闷,也不说话,只一个人固执的拉着后背的绳子,想要解开。
偏生不知道男人怎么系的,越是蛮力拉扯,越是系的更紧。
谢怀音见他急得快要哭了,最后还是无奈的俯身替姜吟把那片轻薄的肚兜给解下来了,指尖轻点少年的额头,“平日里穿女装也没见你怎样,让你穿条肚兜就被欺负哭了?”
姜吟瘪着嘴,眼睛通红,死犟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抠着被角道,“我又不是女人,女人才穿那个!”
“蓁蓁.......”
“你分明是存心捉弄我!”他把那红色的肚兜往谢怀音脸上一丢,然后把脑袋死死的埋进被褥里,声音里泄露出一丝哭腔。
糟了,把人得罪狠了。
谢怀音揉了揉额角,有些后悔,怪他色迷心急了,瞧见少年那副模样便忍不住想要欺负对方,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肚兜,随手压在了枕头下。
留着,以后还用得到。
姜吟正生气呢,脚踝被人拽着拉了过去,他扭头避开谢怀音亲过来的脸,死命挣扎,却被男人死死禁锢住腰身按在怀里吻的喘不过气来,“呜呜.........”
脸都憋红了才被放开,眼泪也被舔了个干净。
姜吟压着谢怀音的手然后别过头喘息,生怕对方再次兽性大发,但他忘了自己现在还没有穿衣服,光溜溜的缩在人家怀里,任是圣人也难以隐忍得了。
再次被反压在床榻上时,姜吟的身子又开始酥酥麻麻的痒了起来,喉咙干涩口渴,脑子里突然回忆起吸大烟时的快感来,竟然支起身子想要下床去拿他的烟杆子,他记得就放在外间的小桌上,不远。
“往哪儿逃?”谢怀音以为他要跑,拉着光滑的小腿把人给拽了回来,然后翻身压了上去,声音低哑。
姜吟本来是在挣扎的,他瘾不大,就是现在有些想,不让他抽的话心里跟蚂蚁爬一样难受,更等谢怀音俯身下来的时候他似乎闻到了一股香味,还没等他细闻又消失了,他瞬间什么烟杆子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也不挣扎了,神智被蛊惑了似的,只想着再次闻到那种香气。
纤细的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他红舌舔上了男人的喉结。
香的,香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