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宗室之人皆是隔了好几辈的血缘,着实算不上亲。这般看来,主角受也是身世凄惨孤苦的可以。
姜吟看着对面那张美人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忍不住心疼的握住对方的手,他坚定的道,“皇兄别伤心,我以后陪着你。”
“所以蓁蓁,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别回去了。”谢怀音看着眼前之人担忧的面容,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似的,他唇畔不由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忽而又转为正经,“边关的战事快要结束了,到时候大军归京,我挑些能手在你身边伺候。”
“那时约莫已是初春了,天气回暖,冰水融化,我卸下重担,陪你一起行船回小荷镇。”
陪你,去看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谢怀音的考虑再周全不过了,姜吟自然无话可说,只是,“回小荷镇之事可以推迟,但我唯恐陈伯之事另有他人参与,还望皇兄派些人去帮我调查一番。”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害了陈伯,姜吟猛地攥紧了手指。
话音刚落却见男人面有异色,一副想要说什么又担心他承受不住的样子。
“可是有何难事?”姜吟问。
谢怀音别过眼眸,他鸦羽似的长睫敛下一片灰色的阴影,喉结微动,下颚显出一片优越的弧度,“我派出去的人回来时说........遇见了季珏那边的人。”
姜吟猛地抬头,睁大了眼,眼角变红的同时染上一层怒意。
“果然是他!我就猜的到,也就只有他才会干这种事........”姜吟自言自语,说到最后已经笃定了是季铃琅那种人才会干的事,不免气的面色涨红,言辞过激。
而刚才轻飘飘说出此话的谢怀音却又开始善意地劝解起姜吟来,“蓁蓁,这也只是暗卫地一面之词,若是因此误会了季公子.........”
他温润地面容上满是担忧,仿佛真的为姜吟和季铃琅会闹矛盾而自责。
“不!”姜吟一口下定论,“必定是他,只有他才会这样,他就是不想让我回小荷镇,不想让我离开京城!”
“哦,季公子为什么不想让你离开京城呢?”谢怀音悠悠引导道。
“他就为了让我留下来,好让我..........”做药引这几个字话道嘴边姜吟才猛地惊醒,他面带冷汗地咽下了想要说出的话,移开了和谢怀音对视地眼睛,开始含糊其辞。
“嗯?蓁蓁想说什么?”谢怀音摸着他的脸,语气温柔地继续诱导,想要让姜吟说出那些话来,他暗示到,“在季府的时候,蓁蓁也是因为这个和季公子闹脾气的吗?”
说啊,不是已经在季府偷偷听到了吗?都已经哭闹着和对方吵架了还不死心吗?
只要你说出来,皇兄就可以为你做主。
便是让那季珏人头落地,也是可以的哦。
可不论接下来谢怀音如何引诱姜吟,少年都不肯再说了,只是别别扭扭的移开了话题,不想再谈论季铃琅的名字。
谢怀音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果然还是余情未了吗?
“皇兄,你抓疼我了!”姜吟捂着脸推开男人的手,他生怕对方再跟他提起季铃琅的事情,连忙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原着中,小炮灰争强好胜,便是得知了自己只不过是被心上人当作药引,也没有跟皇兄说过这件事,好像一旦说出来之后,他在主角受面前就矮了一截。
京城里的人都瞧不起他,嘲笑他是从荒山僻野里走出来的泥腿子,他们拿他和当今圣上也就是主角受作比较,最后得出了个小炮灰哪儿哪儿都不如对方的结论。
他好面子,受了委屈也往心里咽,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尊贵的皇子身份,可就是这一切,也是主角受赐给他的。
主角受对他越好,他心中就越难受。因为他知道对方是真真正正的大善人,他才是那个心胸狭隘又心比天高的小人,他嫉妒对方尊贵无比的身世,嫉妒对方优雅从容的气度,嫉妒很多很多东西,嫉妒季大人日日念着对方。
这让他怎么好意思去向对方诉苦?
于是他只能自己做出一系列的反击,可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在疯狂的压抑悲哀下,小炮灰一步步走向了毁灭。
过刚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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