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筵的演唱会人山人海,周晏倾第一次见到居然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一个人。
江逾白带着他走vip通道,来到最前排的最佳位置,乔笙已经到了,他坐在那里玩手机。
见他们来了才把手机放好,现场的人多的他们说话都得打手势,江逾白一张高调的不能再高调的脸走到哪里都有人想要凑上来。
江逾白不知从哪里骗来了几根应援灯,拿在手上试了试:“这玩意儿还挺闪”。
周晏倾和乔笙在聊天没有理他,江逾白就凑到他耳边说:“宝贝儿,你理理我嘛”。
一阵战栗感袭来,周晏倾推开他的脑袋,把多余的应援灯从他手上拿走,分给了乔笙一根。
江筵出现时全场哗然,灯光一下子聚焦在他身上,江筵一手抱着吉他,一手做出一个粉丝才懂的手势。
全场又是一片高亢的激情躁动,周晏倾觉得耳膜都要被刺穿了,他悄悄看向乔笙,发现他正在看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那样的认真专注,几乎是那一瞬间,周晏倾就知道了,乔笙其实是喜欢江筵的。
现场的灯光熄灭,大家都突然安静了下来,映入眼底的是七彩斑斓的应援灯。
还有身旁紧张呼吸的乔笙。
站在舞台上的江筵是那样的炫彩夺目,他明明看向的是观众,但乔笙却觉得他看的是自己。
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紧紧捏着手指,尽管刻意掩饰,但呼吸还是有些着急的。
周晏倾伸手握住江逾白的手,侧头看了他一眼,江逾白紧紧回握住,对他扬起一个得意的笑。
江筵的声音在宽敞阔大的现场响起,带着直击人心的魔力,身后有人跟着他哼唱。
一曲完毕还不等大伙发出激烈的嘶吼,只听周围尖锐的声音一阵阵的响起:“啊…怎么会这样,人没事吧”。
江逾白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周晏倾寻声望去,只见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人,此时不知为何倒在了舞台上。
江逾白比工作人员还要抢先一步跑了上去,拍了拍躺在地上的江筵,把人从地上扶起来,背在身上立马往外跑。
周晏倾是没有来过这种场合,更没有碰到过这种混乱的局面,乔笙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也立马站了起来。
“晏哥,我得去看看”他带着周晏倾都不曾见过的紧张,大步的转身离开。
周晏倾自然也不会再待下去了,现场的混乱和吵闹让他觉得很闷,他快速追上乔笙,跟着江逾白一起上车去了医院。
江逾白的脸色不好看,眉头也不悦的皱起,江筵的脸上和身上这会儿已经起了大片的红疙瘩。
看样子应该是过敏导致的,江逾白打了个电话,替江筵解了两颗衣领扣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筵,坚持一下,马上到医院了”。
乔笙一直盯着昏迷不醒的江筵,心里有些抽疼,但他没有说话,自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江筵被推进抢救室时,江逾白才算松了一口气,靠着墙大口的呼吸,周晏倾走近他,伸手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小筵小时候就过敏过一次,那个时候还没这么严重,医生说了,如果发现的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
江逾白说话时有些抖,周晏倾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会没事的,别担心”。
安慰好江逾白,周晏倾又转身去安慰一边闷闷不说话的乔笙,他知道乔笙刚刚一定担心的要命。
“阿笙,江筵会没事的”。
乔笙抬头看他,眼底有些微红,他从来没见过江筵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江筵对什么东西过敏。
心里很担心,要是晚到了医院,那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说还好送的及时,病人属于那种一旦接触过敏源,就会出现很严重过敏反应的人,如果不注意,很有可能会送命。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江筵还没有醒,脸上是红肿的疙瘩,嘴唇有些泛白。
江逾白打了个电话要老宅的管家准备好一切东西,想着等江筵醒了就带他回去。
周晏倾拍了拍乔笙的肩膀,让他进去看看人,乔笙点了点头,看着那个桀骜不驯的人突然变成这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江逾白被周晏倾拉了出去,让乔笙自己单独待一会儿。
江筵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原本江逾白要留下来的,但是他担心身体刚好的周晏倾不适应,就带着人先回去了。
主要也是想留江筵他们单独待在一起,这种情况下最利于感情升温。
乔笙倒是对于留下来陪江筵这件事没有话说,他怕江筵突然醒来要喝水,于是就搬了椅子坐在他床边。
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直到江筵醒来想抬手去摸他,乔笙才惊醒。
由于江筵现在处于弱势群体,乔笙耐心的问他:“渴不渴?”。
江筵眨了眨眼睛,想说话发现喉咙疼的厉害,但又怕乔笙不耐烦,于是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