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
……我刚刚都说了什么啊。仇方堂有些后悔地一皱眉,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些话也太……太暧昧了吧……
或许放到以前他不会想太多,可是自从知道了陆野的心思仇方堂就没法儿跟从前似的那么没心没肺了。
分寸啊分寸,仇方堂你也太过头了!
谁会对兄弟说这些话啊?
想到这儿他忽然一愣,连脸上的尴尬害臊都滞住了。一个呼之欲出的问题涌上心头,仇方堂不敢再细想,下意识地逃离了天台快步往下走。
可是…为什么以前他会主动对陆野说这些话呢?
仇方堂的脑子有点乱。他先是回包间跟手下们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临时有事要先回去。接着径直把车开回了小白楼。
寝室里的东西已经搬得差不多了。前两天搬新家的时候仇方堂只留下了一些带不走的大件儿和“老古董”,现在里面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张床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
仇方堂在床边坐下。新家那边还在散味儿,他这几天都回这儿睡。这间不到四十平米的公寓他们住了十年,每个角落都藏着太多回忆。
对面门框上一截截的刻痕是陆野窜得跟抽条儿似的身高,仇方堂清晰地记得陆野十三四那会儿有一阵子特别能长,一星期过去肉眼上看过去就不一样了。那会儿他每隔一两周就会带陆野来划一道,说是“反正这刻痕也不是用来纪年的,长得快多刻几道不也很合理吗。”
仇方堂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转眼发现了水泥地上两双拖鞋并排而放的白印儿。他有点强迫症,拖鞋在床边放着必须得整整齐齐的,不然他睡不踏实。而陆野出活回来就累得瘫在床上动都没力气动,所以他都会顺便把陆野的也摆正。然而在他这样帮陆野摆了两三次鞋子之后,每次陆野上床前都会认认真真地把鞋子脱成一排。他有时候会看见陆野脱鞋,特别执拗,从来不上手摆正,脱歪了就再穿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脚往外蹭,硬是要全程用脚操作,像个笨拙的小朋友。
仇方堂无意识地笑了笑,又很快收起来。天台上发现的问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多想。他犹豫了一会儿,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箱子。
里面装着各种人出于各种目的塞给他的碟片和乱七八糟的书,仇方堂收到后从没看过。他从那一堆封面乱七八糟的碟片里抽出一盘尚能看得过去的,打开包装随手塞进了搁在床头柜上落灰的影碟机里,打开了小电视。
万幸这机器还没坏,雪花屏了一阵之后很快就能显示画面了,只是会时不时地闪过一些不稳定的条状雪花点。仇方堂倚着床背解开裤腰带,左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试图唤起一些让他觉得正常的欲望。
屏幕里的男女在接吻、抚摸、缠绵,男人一直在引导女人叫自己老公。仇方堂了无趣味地看着,下面半勃之后便再没有进展。他有些紧张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尝试像从前那样将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环,熟练地刺激着冠状沟让自己进入状态。
不知不觉间,他的眼前模糊起来,屏幕上男女的身影变成几团边界不清晰的颜色。仇方堂吞了口口水。他感觉碟片已经放了很久,他的下身却一直处于某种不上不下的状态毫无进展。仇方堂的茎体充血涨得难受,他有些着急地圈紧了柱身,压迫着自己的阴茎想结束这一切。
我是正常的,我不是变态。我看片儿有反应,我对这档子事儿跟其他人一样有冲动,只是兴趣不大而已……我不是魏文川他们我对男的没有兴趣我不是……
我不是同性恋!
“……哥哥!”
小电视里的女人忽然动情地尖叫了一声软在男人的怀里。仇方堂混沌的大脑里突然浮现出陆野那晚在浴室里贴着自己叫“哥”的样子。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收紧了圈起的指环,腹部的肌肉一绷,仇方堂慌乱地聚焦了视线,却发现面前的床单上已经粘上了自己喷出的白浊。
仇方堂抓着自己的柱身盯着那一滩白浊愣了好一会儿,默默地抽出几张餐巾纸把那些东西擦掉、包好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他看见自己的手机亮着屏,按开看了一眼,发现是陆野给自己发来的信息。
“医生说只是自闭症,我没事,不要担心。”
仇方堂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好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回,一翻身靠着枕头就陷入了睡眠。
睡一会儿吧,让我睡一会儿。
也许我……只是喝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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