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何愕然,“你们是认真的?”
顾词没说话。
季何见此,又萌生希望,他真诚道:“顾教授,我已经是个成年人,思想很熟,深思熟虑后才决定向您告白。顾绝才多大,他甚至才大一,思想都不成熟,他能陪您多久?更何况您不知道他在新生里有多受欢迎,可能今天陪您玩闹,明天就厌倦了。顾老师,伴侣是一辈子的事。”
顾词打断他:“今天我恐怕指导不了你,什么时候你把心思收了,什么时候再来实验室。我不希望实验室有人因为私人感情问题影响工作。”
顾词一整天都有些心绪不宁,好在新的项目还没有开始,他还有点喘息的时间。
他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随着时间流逝,人都是会变的。
如果有一天,顾绝那双纯挚的眼睛里也有了厌弃……
光是想想,就觉一股窒息感袭上心头。
那样灭顶的窒息,连秦其望离开他时都不及十分之一。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把顾绝看得那么重了?
一定会的,就像他父母爱意不再,就像秦其望对他弃如敝屣,感情就像大风吹走泥沙,流逝殆尽,早晚而已。
这世间最牢固的,分明是血缘亲情,他为何要把这感情变质?变成最捉摸不定的情爱呢?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卧室,顾绝一如既往抱着他,语气黏糊。
床头柜上放着一枚金色奖牌,被顾词很妥帖地装在盒子里,那是顾绝今天的战果。
“嗯?”顾词在出神,没听清。
“顾奶奶六十大寿,你要回家几天?”
反正这种场合,顾绝是不会去的,这些年顾家表面上承认了他,实际上却对他厌恶得很,只当他是老天瞎了眼侥幸让他得了一条命的老鼠罢了。
“看情况吧。”
“我会一直想你。”
顾词闭上眼睛,转身抱住顾绝,深深吸了口气。
难得的温情时刻,顾绝却被这一吸吸硬了。
顾词感受到小腹处的东西越来越硬,默了一瞬,竟笑了。
“你怎么回事?”
顾绝不说话,他在这方面从不强求顾词,如果顾词没允许,他不会乱来。
顶多就像现在这样,抱着顾词难耐轻蹭,但顾词不喜欢,他顶多也只能轻轻蹭蹭。
不过一般情况下,他蹭几下哼几声,便会把顾词的情愫勾引出来。
“爸爸也湿了。”顾绝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滑进顾词的睡裤,手指轻轻挑弄他的阴蒂。
顾词吐息喷洒在顾绝脖颈,他轻哼一声,伸舌舔了舔顾绝喉结。
“痒了?”顾绝说话间喉结颤动,嗓音温柔低压,有股莫名的魅惑。
“嗯。”
“哪里痒?”顾绝把手往后面去,中指进入一个指节,“爸爸这里怎么也湿了?也痒吗?”
“唔……顾绝……”
顾绝从床头柜拿来一根布满凸起的黑色假阳具,只三指粗,在顾词湿汪汪泬口蹭了两下,把筋凸的假阳具从他菊穴插了进去,一插到底。
这世界上没人比顾绝更了解爸爸身体了,连爸爸自己都比不上他。
他很轻易就找到爸爸的前列腺点,旋转着假阳具不断刺激爸爸敏感点。
“嗯哈……啊……”
顾绝抱着人,摸遍了爸爸下体,却在爸爸最情动的时候缩回手,抱娃娃似的把人搂在怀里,似乎是准备睡觉了。
假阳具塞在里面,也不准备管了。
顾词扭动的身体懵了一瞬,迷茫地看了眼顾绝,但他脑袋被按在怀里,什么也看不到。
“顾绝?”他轻轻挣动,体温隔着柔软的丝质睡衣传到另一个人身上。
“爸爸乖点,睡觉。”
可在顾绝身边,他一旦发情,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几乎是无意识就往顾绝身上靠。
顾绝闭眼享受着爸爸主动的亲近——虽然他支着武器很难熬,但心理的愉悦胜过一切。
然而下一瞬,黑暗里顾绝猛然睁眼,倒吸一口凉气。
“爸爸,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