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错了吧……唉，记性不行咯。”
温书听完魏阳的回忆，默不作声。
魏阳翻了个身，让温书趴在自己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压着自己，并且不允许他跑。
“我当时太过害怕，都没有发现你把我护得那么好。”
温书把自己死死按在了他的怀里，没让院长看见，之后也没有透露过自己的信息，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温老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
魏阳睁大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温书，直把他看的别过脸。
“没有吗，比如你分手的真正原因。”
温书浑身一僵，抓着魏阳衣服的手指冰凉颤抖。
怎么连这个也知道了？
魏阳小心地把僵成木头的人抱在怀里，摸着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温书毕竟是个一米八三的成年男子，这样压在一个病号身上，多少有些令人担忧。
温书想侧身撑起来一点，让魏阳少承受一些重量，却被强劲有力的手臂按住动弹不得。
感受着全部压在自己胸口的重量，胸口窒息一样的憋闷让魏阳切身体会到温书的存在，仿佛这样温书才从云间坠落，而不是那一缕遮蔽着弯月的云雾，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
“对不起，是我那时候任性不懂事，才让你付出了这么多。”
如果当时的自己成熟一点，懂事一点，不是只思考眼前的刺激，会不会他们就不需要分离这么久。
温书闭上眼睛，随着魏阳的话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初春。
自己是如何一点点推开魏阳，收拾他的行李，决绝残忍地说出那些话。
每一次的回忆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痛楚。
视频、他父母的话，小阳阳，魏阳哀求的眼神……
这些东西像一个失重的水球，把自己完全包裹在里面，无法呼吸。
两个人仿佛都陷入了曾经的回忆，颤抖的呼吸互相交织，在最后一缕夕阳中渐渐沉没。
室光昏暗，狭窄单人床上的两人交叠着，融合着仿佛是一个人。
“你只喜欢过我，对不对。”
“那里也没有别人进去过。”
前日自己半强迫温书发生关系时，就已经发现了，靠着温书对每一个敏感点强烈的反应，魏阳就可以断定温书所谓的‘喜欢的人’，‘已经四年了’之类的话都是在激自己离开。
“对不起，我还是说了那样过分的话，温书。”
温书伏在魏阳肩膀上，喉咙哽得说不出话。
“刚刚还在训我不顾自己身体，那你当初又做了什么？”
“你的人生不重要吗，为什么要为了我放弃那么多，温书，我们都一样。”
把彼此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魏阳断断续续但没有停止的剖白让温书一步步迷失，他要溺死在魏阳怀里了，伏在自己耳边的一声声轻语，就像礁石背后海妖的轻吟，轻易就能勾着自己心甘情愿地沉进大海。
“我…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留学时和朋友创业，公司有了点起色。”
“温老师，我可以保护你了，我们前面没有任何阻碍了。”
听着魏阳的讲述，温书的心里掀起汹涌的浪潮，断绝了关系，拒绝家里的资助，所以魏阳才过成如今这样。
假如没有这些事，他本可以继续当生活优渥的小少爷，而不是开着灰头土脸的二手车四处奔波。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沉默许久，温书强打起精神，眼里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全部敛尽。
他趴在魏阳身上动了动，张嘴咬住了他的喉结，舌尖挑逗般绕着它舔弄。
“我们做爱吧。”
温书的邀请并没有让魏阳激动，反而让巨大的悲伤和绝望笼罩了他。
曾经温老师不愿意回应自己的‘我爱你’‘我喜欢你’，就会狡猾地用亲吻来回避，如今……大概也是这样。
可为什么不愿意回应呢，明明温老师还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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