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姑姑婆家本来就不富裕,还要养两老三小,让本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这又碰上暴雨,生病拿药不可避免,家里没有粮食吃只能饿肚子,他选择跳河是为了减轻姑姑的负担,想省下粮食给两个弟弟妹妹。”至于葛翠兰起过杀害小强心思的事,云浅月没有说。
唐平莹同情道:“这也太可怜了吧。”
柳香梅疑问,“你怎么知道?”
她东拼西凑才知道个大概,还没云浅月一般清楚。
“村长跟我说的。”云浅月直接推给村长。
一听是村长说的,柳香梅信了,想到之前自己那么言之凿凿,有些愧疚,“是我小人之心了。”
“见多了都会那么想,人之常情罢了。”云浅月话音一转,“你们商量什么时候结婚?”
“下个月初八。”柳香梅被一件事烦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说出来让云浅月和唐平莹给个意见,“我现在苦恼,到底给不给家里通个信。”
唐平莹直接脱口而出,“当然要写信了,结婚这么大的事一定要父母在场,哪有私自结婚的道理。”
云浅月却从柳香梅为难的表情中,隐隐猜出,“你跟你父母的关系不好?”
“可以说水火不容。”柳香梅自嘲一笑,盯着一个地方眼睛放空,“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和我父母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没有,在他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个多余的人而已,可有可无。”
“家里有四个孩子,我排行第二,上要照顾哥哥,下要照顾弟弟妹妹,在他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个佣人,街道说每家要安排一个人下乡,他们连商量都没有直接给我报了名,走的时候他们也没送,下乡的这几年甚至都没来过信,估计早就把我忘了吧,在我心里,我是孤儿,没有父母。”
唐平莹心思细腻,“可你还是对他们心存一丝期许,也希望他们能看到你结婚,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犹豫。”
“我是不是很贱,他们这么对我,我却还想着他们?”被戳穿心思,柳香梅笑得苦涩。
“怎么会,虽然我不清楚你的遭遇,但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一向嘴硬心软。”
“你要想清楚,你是知青要嫁给农村人,你父母知道后会不会不同意搅黄你的婚事,就算同意,会不会张口要巨额彩礼。”从柳香梅的描述可以看出,她父母利己主义,不疼爱这个女儿,说不定会榨干她最后的价值,不怪云浅月这么想,这种案例实在太多。
“那不说?”柳香梅摇摆不定。
“不说的话,等你父母知道后肯定也会杀到村里,虽然说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但你可能背上大不孝的名声,会受人白眼。”
柳香梅陷入两难。
“遵循自己内心就好,我相信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哇,小月,没想到你年纪虽小,懂得却不少。”唐平莹一脸崇拜。
“小的时候在药房玩,听得多了懂的自然就多。”万事她习惯往坏了想,先想好应对办法,因万变应不变,对柳香梅道:“还有两个星期,时间还早不着急,你慢慢想,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柳香梅从大队部出去后直接去找陆长生,询问他的意见。
“结婚自然要双方父母在场见证,如果岳父岳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会尽可能的说服他们。”
“如果说服不了呢?”
“我就······跪下来求他们,直到他们答应为止。”其实陆长生心里也没底,但他怕柳香梅不告知父母与他结婚,会被人戳脊梁骨,败坏了她的名声。
知道自己配不上柳香梅,陆长生做了很多手准备。
聘礼准备的规格跟城里人一样,陆父决定把工作给陆长生。
柳香梅盯了他片刻,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嫁给你。”
陆长生双手无措,耳朵红的滴血说话都结巴了起来,“香······梅,这是在外面,万一有人·······”
“怕什么,我们已经定亲了。”柳香梅抬头看他。
陆长生快速移开目光。
这么纯情?
耳旁是急促的心跳声,鼻腔里满是阳刚的气息,柳香梅不争气的红了脸,快速推开他。
两人都很尴尬,小动作很多到处乱看,就是不看对方。
还是柳香梅先开口,“我先回去了。”
“······好。”声音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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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闯入梁家,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有一女人直接闯进屋里,把床上的刘招娣拖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