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住在大队部不是办法,每天都有人来大队部,特别是村干部,为了不碍事,每天一大早就要把被褥收起来,锅碗瓢盆也收起来。
可就算这样,汪国立还一直挑刺,他端着茶缸子边喝边走,故意踢到放在地上的脸盆。
“谁把脸盆放着,万一有人踩到摔倒怎么办?”
“汪会计,脸盆放在墙角的地方,你不踢没人碰。”云浅月一点也不惯着,撕破脸就撕破脸,反正她手上有他的把柄,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汪会计心里不快,开始摆谱,“云浅月你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领导说话要听着不知道吗?”
警告的意思明显,我是会计。
“怎么动不动就上升到觉悟,汪会计难道你是形式主义?”云浅月懒得跟他斗嘴,侧头瞥了他一眼后颈,惊讶的捂住嘴,“汪会计,你脖子上怎么会有红点,以前我见过你这种情况,爷爷说是什么病来着,对了,是传染病,你该不会得了传染病了吧!”
几天过去,身上的红疹不再增加,情况也好多了,汪国立以为病好了才出门,听了云浅月的话后彻底慌了,面上却强装镇定,“什么传染病,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赶紧去干活,不然扣你工分!”
望着汪会计灰溜溜的背影,云浅月不屑的嗤笑一声。
村长办事效率很快,很快找到四个盖房子的好手。
许诺一天给一块钱工资。
干半个月就是十五块钱,都快赶得上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听到消息后,其他人都蠢蠢欲动,纷纷都找到村长.
毕竟最近要接济亲戚,手里正缺钱,就算不缺钱也都会抢着干,谁会跟钱过不去?
村长不耐烦的赶人,“人已经满了,都会去干活。”
引来很多人不满,觉得村长谋私。
“眼红人家挣钱,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我找的这四个都是村里盖房子的一把好手,干活认真不偷懒,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比他们能干也可以去。”村长话音一转,“但是如果比不上他们中任意一个,别说是工分了,一分钱都没有,没有那个瓷器活别揽金刚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但还是有人提出质疑。
“村长,盖牛棚的钱谁出?”
“自然是公社。”
“公社给咱们大队盖牛棚?”王秀英嗤笑一声,看向乡亲们,“这谁信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公社掏钱单独给一个大队盖牛棚的,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有人附和,“昨天我就想说了,谁家牛棚用砖头盖,整个公社除了咱们大队就没有,人都住不起砖头房,牛却住上了,牛居然住的比人还好,这传出去谁信啊!”
“昨天我外甥一家来看我,听到用砖头盖房子都吓呆了!”
村长也懒得解释,“甭管你们怎么说,这确实是上面安排的,你们如果不信自己去问。”
正好这时电话响起,村长在一群人的注视下接了电话。
“喂,书记你好,对我是。”
王秀英把耳朵凑过去,听到内容后瞪大眼睛。
村长挂了电话,瞅了她一眼,“王秀英同志,你来说我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
王秀英傻笑掩饰尴尬,“村长什么时候骗过我们。”
见挑头的人这么说,其他人也不敢造次,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那可是一天一块钱啊!
对此,云浅月一无所知,趁着地面干了一点,爬山摘些草药拿去收购站卖。
云伯渠和曹奎以及云晨光在山脚下帮忙修建牛棚。
山上空气很湿润,云浅月想趁着这次多抓一些野鸡野兔,空间里的肉剩下不多了。
今天运气很好,抓到了十二野兔和三只野鸡,另外猎到了一只野猪!
被麻药迷晕,野猪躺在地上睡得昏天黑地,肉嘟嘟的身子馋的云浅月差点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