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娘子过来和婉儿娘子说了几句,就这样了,不是我们伺候的不够周到。”仆人说。
曾保气冲冲的去找大娘子,兴师问罪。
“娘,婉儿都怀了两胎,你怎么还和她过不去,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找婉儿的麻烦了吗?”
“她是肚子不舒服,我叫她睡了一会,谁说她昏迷?不过一会就醒了,你信娘的还是信那些仆人的?”
还没有说几句话,曾保还想回嘴,就有仆人来报。
“大娘子,大司马有请。”
大娘子听了也差点眼前一黑,晕倒在地,心想:
'“临死也要把我们全家拉进去吗?难道是他把一切都交代了,供出我了吗?”
又想:
“不可能的,他有保儿,和琴儿不会这样做。”
于是她强神起来,和仆人走出门去,看见了站在外面身着军装的两名人。
“两位,请问大司马找我有什么事呢?”
“这个我们实在不知,只是大司马让我们两个特地来请大娘子了,我们马上要回去复命,请大娘子即刻随我们走。”
大娘子从腰间掏出碎银子塞给两名士兵,士兵没说什么也接了。
“大娘子别担心,不是大司马找你,是城主说要见你一面。”
大娘子心里这才放心了,曾庆应该是死前想要见一面她,所以才这样说,于是她擅作主张想让儿子曾保,女儿曾纯,还有曾庆平日最爱的小孙女琴儿都去见见曾庆。
“两位军官爷,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你两个可以在此等候一下吗?”
“我想让我的一双儿女和孙女也一起去见见城主行吗?”
“好吧,你快去快回。”
“大司马只让我们两个带大娘子去,我们答应她再带几个人,上面会不会怪罪。”
“不会的,曾庆明日就要审判死之前见见他的家人也是好的。”两名士兵说。
不多时候,大娘子只带出女儿,和孙女,曾保说他要留下来陪婉儿就没有去,大娘子只得这样了。
这时候还有两名士兵也把花街上住的晓娘带了过来,她因为不明原因,被官兵强行带走的,头发也散落了下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流。
见到了同时一起来的大娘子,问:
“大娘子,怎么了?”
“他们硬是说我和城主犯了通敌谋国的罪名,将我绑缚至此。”
“大娘子不是说了左大人……”
“晓娘,这里是中心营,你说话要小心,先别说了。”
大娘子害怕晓娘透露出左大人的消息和她牵扯上,所以连忙打断了晓娘的话语,她心想只要曾庆替罪羊晓娘一死,他们全家人就安全了。
晓娘一脸委屈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上要进去中心营帐里面,大娘子被守卫喊住。
“大司马只说让你一个人来,后面这些人是谁,不能进去。”
“带我来的两名军官说可以,您就让我们进去吧。”
“不行,没有大司马的许可绝对不行,你先进去自己求大司马去。”
曾庆跪在营帐之外,大娘子和晓娘都进去了。
梁思宽左在营帐中间的位置。
“曾庆,你家夫人本司马已经给你传了过来,你有什么话就给你的夫人说吧。”
还没等曾庆先开口,大娘子首先说:
“你的儿子,女儿,孙女都在外面,他们都来了。”
大娘子又看了看一旁挺着大肚子的晓娘。
“城主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从外面近来的时候晓娘说大司马宣判了她和城主你的通敌之罪,我一时心疼难忍。”
大娘子此时也跪下,两手扶着曾庆的肩膀狠狠的捏了他一下。
曾庆听见大娘子方才那样说,心里已是明白三分,加上大娘子用手在他人不察觉的情况下捏了他的肩膀,心里更是明白了让晓娘去找四皇子就是大娘子一手策划的。
曾庆心中非常清楚大娘子和他已经有一对儿女了,还有一个孙子,曾庆无从选择,没有责怪大娘子,只能选择牺牲晓娘。
遂转过头看了看晓娘,说了一声:
“委屈你了。”
“城主,你是冤枉的,晓娘也是冤枉的,晓娘相信大司马一定会查明的。”
晓娘以为曾庆说那一句“委屈你了”是指的士兵们把她自己当做通敌之人抓过来,所以说了委屈她之内的话,其实曾庆说那话是默认了大娘子的做法,让丝毫不知情的晓娘陪他一起死,所以才说“委屈你了。”
“这个叫做晓娘的你还有多少日生产?”梁思宽问。
“不足二十日。”晓娘回。
“嗯,给你留后,待你生产完之后,再行定罪。”
“通敌乃罪大恶极之罪,你不能再回你的花街,就留在中心营中,等你生产之时自然会有稳婆来帮你生产。”梁思宽说。
“大司马,晓娘冤枉,晓娘真的没有通敌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是河贵却是看见晓娘往四皇子的府里去的,心里没有任何怀疑,认为晓娘不过是想活故意这样说的,所以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把晓娘带下去,由士兵看护。”梁思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