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平日自诩不摸胭脂都是清纯出彩的吗?现在在这里怎么又要买胭脂了。”初蕊说。
“我听阿娘说末河的姑娘高鼻子,大眼窝可好看了,万一被她们比下去了怎么办?”
“我采英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儿,自然要多看看。”
第二日清晨,军营中传来鼙鼓之声,卯时起床是战士们的规矩,第一声起,第二声穿衣完毕,第三声出帐。
黑压压齐刷刷的一片人。
梁思宽站在~登高台~(军官徇话的地方,声音可扩而远)。
“从今,本司马也不知会在这里待上多久。”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荒漠之中是我们迈出脚步的第一步。”
“末河之中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事情。”
“同心,同敌,同存是本司马的立意,我们不同于外族常年作战,这里就是我们铁血的历练场地,你们可愿随本司马一同开路?”
“愿追随!愿追随!愿追随!”士兵们大喊。
暴雪中梁思宽被雷击中不死,已经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半神了,加上梁思宽对士兵约束中带有松动,严厉中却有温情,让他们更加有追随之心。
“从即刻起,你们叫做~基甲士~所有的军旗全部换成基甲士三个大字,让他们飘舞在风中。”
“人,事,物不管如何发展都脱离不了更本,而~基~字就是其根本,一切事物脱离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本司马取其~基~字意寓为牢固的,不可破的,为一切的根源。”
“同心,同敌,同存则是我们基甲士全士共同寻求的兵之细微之道。”
采英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也在安静的听着,连连点头。
“大司马,末河城主在军营外面候着了。”
“让他等着。”梁思宽说。
营帐外一共两名通传兵,一名进去报告梁思宽,还有一名在外守候。
“这位传兵,敢问大司马昨日是何时驻扎开的?”末河城主说。
城主后面有两位敬献之人,每人双手端举托盘,托盘里有一张弓,另一方托盘里是一块白圭。
“大司马正在徇话,城主请稍后。”通传兵说。
“你去叫末河城主在营帐前等我。”梁思宽说。
“下官是末河城城主曾庆,请大司马恕罪!”
曾庆示意让两位手托弓和白圭的人上前下跪,敬献~入城之礼~。
“何罪?”梁思宽问。
“昨日未能迎接远到的大司马。”
“你给东君的信物之中为何不说明我们大军通过的这条路有片大荒漠?荒漠之中有流沙坑,或是暴风雪,又或者是雷击。”
“大司马冤枉,通往末河主城有两条道路。”
“我再向东君求救之时已经说明请大司马的军队改走平原之路,这点大司马的军队不知?”
曾庆表面对梁思宽恭敬,但是好似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样子清瘦,胡须西拉几缕,年约五十来岁,穿着和上阳城有所不同,因为靠近边陲民族之地,身上的服饰有些异彩。
“把弓和白圭献给大司马,这是我们末河的最高之礼。”曾庆说。
“司马大人不必接受,让孟某人替司马大人受礼吧。”
曾庆看看旁边站立的孟良,开口到:
“这是我们末河以白圭象征无暇,以良弓象征勇猛,只有大司马才可以接受,旁人一概不能,这位是?”
“孟良乃上阳上士,现在大司马麾下效力。”
“原来是孟上士,失敬,我末河边陲之地之人不像上阳城王气升腾,这里的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如曾谋人得罪孟上士的地方还请谅解啊。”
曾庆缕了缕自己的清胡子故意说到。
“曾城主喜欢直来直往,凑巧了孟良也是这样,既然都是同类人孟良就直说了。”
曾庆稍微一楞,没想到孟良会这样说,他以为孟良会客气的兜圈子一番,不曾想到如此。
孟良正色一说:
“曾庆何在?”
曾庆被孟良气场所慑,不由的回答。
“曾庆在此!”
“大胆曾庆,昨日未曾按照东君指示前来迎接,今日送来白圭良弓毫无谦逊过错之意。”
“大司马驻军末河,大司马为最大,孟良次之,而你曾庆还在孟良之后,怎敢对我说话?”
“你犯错在先,大司马可以不接收你的白圭良弓。”
“本上士接受你的好意已是给了你三分薄面了,没想到你内里不分,得寸进尺,以下犯上。”
“曾庆,你该当何罪?”
孟良说完甩开手里的拿着的白圭,和良弓,直接摔在曾庆脚下。
曾庆脚下有些发软没有了方才来时的不以为然。
“下官知错,请大司马原谅。”
“白圭,良弓还请孟上士代大司马手下,下官向孟上士赔罪。”
曾庆的两名随从急忙捡起曾庆叫下的白圭和良弓。
“城主,白圭已碎。”一名随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