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久没有喝汤,突然喝几口,居然感觉不错。
程璐挑出一块姬松茸,放入口中品尝,待咽下去,才说,“我爹现在越来越忙了。”
“那有什么办法,”母亲拿张g净的纸巾擦了擦美甲上沾到的油脂,再坐下吃饭,“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不C劳的。我看得叫你爸早点退了,还能多活几年,省得他成天C心以后我去找别人。”
程璐闻言,直想发笑,一个没注意就呛到了。她老娘也是个妙人,明明是关心,却总能把话说得让人咬牙切齿。她猜她妈肯定是说了“你早点走,我刚好去找年轻男人”之类的话,她爹的醋X又大,肯定上蹿下跳。
她用纸巾捂住口鼻,连连咳嗽,缓过来后,适当地说说母亲,“你都知道他不喜欢听,还喜欢说出来气他。密斯程,你们俩都年过半百了,稍微消停消停。”
程璐是想不明白她父母怎么会这么奇葩。多年来,他们从没提过分手,但经常吵架,还是那种小学J式的吵架。别的中年夫妻或情侣为了柴米油盐醋以及孩子吵架,他们俩十年如一日的,为了纪念日没送礼物、约会放鸽子、前男友前nV友等小事吵架,活出了年轻情侣的模样。
“现在是怎么样?还替你爸说起话了,”程敏倒打一耙,“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生的。”
程璐瞥她妈一眼,暗自翻个白眼,这时候倒有当妈的觉悟了,小时候可没少抛下她和她爸爸出去玩。程璐八岁那年,她母亲还能自在地跑去M国念个硕士,可以说是没心没肺了。
当然,程璐也理解,毕竟母亲这个身份不是她母亲所担任的唯一一个角sE,Ai人之前先Ai己嘛,她不会去要求母亲无私奉献。
“好了,不说这事,”程璐还是要关心关心她大姐的事,前两天刚听到消息时,她人都傻了,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样的,“绵绵姐到底怎么回事?”
程敏正夹着醋r0U,听她这么问,瞬间吃不太下了,放下筷子,说:“你大伯大伯母实在是不会教nV儿。绵绵说,年纪差不多,嫁不到Ai情就随便嫁一嫁。”
说着,程敏叹口气,“我不是说像大多数人那样按部就班的就一定差。她被上一段感情伤透了心,我也能理解。但说实在的,人生那么长,有意思的东西那么多,什么坎过不去。唉,年轻人出去玩一玩,过个三五年也淡了,做什么上赶着结婚,还是认识一个月就想着结婚,将来有得她后悔。”
这是个人观念的不同了。
程璐生在一个新式家庭里,同样无法理解陆涵钰,她从来都不懂婚姻的意义,更不会把Ai情看得有多重,所以就挺无奈的。要真喜欢前任,哪管那么多,放手去追,磨到不喜欢才算完,随便找个人结个婚以为能被治愈,这未免太傻了。
程璐问,“那她打算跟谁结婚?”
“好像姓郑,”程敏不太关心那个,“是个少校。”
“少校?”不知为何,提到这个词,她会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个问题也就不自觉脱口而出,“妈,您知道姓易的吗?容易的易。”
程璐的爷爷是军人,但程璐长期留学国外,近几年才回来,对军中的人和事不太熟。
“姓易的?”
程敏经商,尽管受到伴侣的影响,会多对这些多留意一点,但也不见得有多熟。她细细地回忆半天,终于从回忆里捕捉出一丝痕迹,“哦,有的。你爸提过,他家原本在N市,近几年来B市了,跟你爸不是一个阵营的。不过,你爸很欣赏那家的小儿子,叫易泓?”
程璐漫不经心地推开空的汤碗,夹了块醋r0U吃。
程敏没听她回话,直觉有什么事,当即问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事,”程璐说,“听别人提起他家的人,有点好奇。”
“哦?”程敏似笑非笑地说,“你大姐的婚宴不能大办,不过应该会请到这家人。”
程璐感觉莫名其妙,望向母亲,却见母亲满眼促狭,她有点心虚,清清嗓子,“真没事儿。”
但她莫名雀跃的小心脏却揭示了一个事实,有事。
如若真是一辈子不相见,那么她至少不会挂念,可莫名来了这个机会,那只能说是天意了。
————
考虑到不是所有人都看过前文,所以铺垫下璐璐的家庭和观念,免得她的部分行为显得很突兀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