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跟着他往外走,又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科林·弗莱彻。”
罗宾回到更衣室换上警服,还没等他扣完上衣的纽扣,谢尔曼便推门进来了。
谢尔曼打着哈欠,嘴里骂骂咧咧:“星期一,最该死的星期一,上帝应该从星期二开始造物。”
“早上好,泰德。”罗宾对他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谢尔曼愣了一下,摇着头说:“星期一还是得来,这是星期一啊。”
他走到罗宾身边,打开旁边的储物柜,拿出散发着酸臭味和酒精味的警服。
罗宾坐在长椅上等他:“刚刚送来了一个死去的麻省理工学院学生,在西波士顿大桥发现的。”
“药物过量?”谢尔曼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衣,一边说。
罗宾轻轻皱起了眉:“还不知道死因。没有外伤,但我觉得应该不会是药物……”
“你刚才说在哪找到的尸体,西波士顿大桥?”谢尔曼慢腾腾系着裤腰带,“麻省理工的学生周末跑那去干嘛,上哈佛串门吗?”
罗宾的眼睛亮了一下:“去哈佛,的确有可能。昨天晚上那样的天气,肯定找不着马车回来,所以他只能步行穿过西波士顿大桥。”
谢尔曼哼了一声:“你跟着纽约来的探长进步好像比跟着我大。”
“跟马洛没关系,我们虽然住在一栋楼里,其实见不到几次面。他总是在外面跑,作息也不定。”罗宾说。
“哈,抓小三的工作是这样的。”谢尔曼穿上外套,将腰带松垮垮地戴在腰上。
最后,他戴上帽子,面对罗宾:“不管怎么说,波士顿死了谁也不归咱俩这样的巡警管,让那些警探发挥作用去。”
离开更衣室,罗宾正要朝警局外走,被谢尔曼拉着到了休息室。
“不着急,不着急,先喝杯咖啡,这么冷的天,扒手和强盗都得缩在被窝里发抖。”
罗宾坐在椅子上,看着谢尔曼往咖啡里猛掺朗姆酒。
休息室外响起了一阵动静。谢尔曼端着咖啡,拉开休息室的门。
走廊里,法医跌跌撞撞地跑着,面色苍白,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迸裂出来,他高呼着:
“那个人——没有内脏!”
谢尔曼关上门,喝了口咖啡酒。
“我们的纽约朋友抓小三的事业可以歇一歇,他肯定对这案子更感兴趣。”
罗宾站起身,等谢尔曼放下咖啡杯,两人一起走出休息室。有警员跑到法医身边,抱住他,将他推进了旁边的办公室内。
走到停尸间,警探们聚集在门口。
谢尔曼走过去,拍拍其中一位警探的肩膀:“鲁佩特探长,这里面出什么事了?”
鲁佩特左右看了看,将他拉到一旁,罗宾也凑了过去。
“死者外表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伤口,但是腹腔凹陷,摸不到内脏。等法医打开他的身体,才发现里面是空的,所有内脏都不翼而飞了。”
“脑子应该还在吧?”谢尔曼打趣道,却被鲁佩特狠狠瞪了一眼。他只好耷拉下嘴角,“抱歉,下次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