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架在老爷之间,联络感情好把自己摘出来,顺手摘下一串蔬果递上去。博然做东家,还是那酒楼,但也不看戏,皆聊些孔儒之道。边喝花酒,兼看雅戏,实在痛快的很。
“事情就这样了,林子杰他们……”记者过来问我,不解的说,“这帮娃娃皆为正事出面为何遭此无妄之灾。哪一个不是为了众人,哪一个留有私心不成?”
我慰劳他。第二天便看人发传单,内容无非三五条我的言论。五天后便见报,开首便是我与各老爷同僚摆清关系;此后便是痛斥当地不作为,乱行肮脏事没有尺度的乱吃肉。
这报登了十来天,就有一种消息传了过来,说老爷被这言论气的够呛,要派人找你算账。
别的消息我倒能听,这明显在胡说八道,这帮人好日子不过找我晦气,哪来的话,我偏不信这帮人还能杀了我不成,我既未出卖友人,也不知事情来由,出了这等黑事都丢我身上企图心安,这会还来找我事,真当他们是茅坑内的虫子恶心人的,无非说说罢了。
果然没有来杀。竟派下人前来,要了我二百两银子。来时还带点怒意,开口竟是脏话,无非是还嘴罢了。
不过从那得来新消息,又把我搞不会了。这帮无耻的贼寇,巧立名目拉拢我干那肮脏事。记者被我重拉回来,隔日登报再骂些坏话给这伙文人听听,这帮贼寇又托人送来五百两。于是我同农人聚在这土地边商讨,这笔账收不收,收后还骂不?得出结论,收了钱,他们成了股东,股东不好,自然要骂。
我便登报社,问那记者情况是否属实,再问出近日消息,最终决定登报骂回去。
“该死的苍蝇企图用钱收买我?”
“这锅我不背。”
“我定揭露你们。”
我不再说下去了,话得慢慢说才好,倘我多说几嘴,这钱就拿不了那么多,或者隔日在登报骂为妙,岂不更能得心应手。
然而事情很凑巧,老爷写信催我去躺酒楼,共商大计。无非是新的坑骗大众的故事,要人背锅。
“既然这样,倒不如看看。”
我敷衍着打发走害虫,想必得去趟。先到地里播种,清除大害,再动身前往这不祥的征兆之地。
地我交给同乡了,暂时忙不过来又得拖后。不愿多说,收拾行囊就动身出发,我从乡里出来的时候,自然得多带些盘缠在身。
我又成了无依靠的商贾,我想这趟差事动身前往,即便不愿多去,也得看好地里的庄稼,少说也不可给我整坏了。
我从温县赶到酒楼的时候,哲别的记录也被有关部门从档案中抹去了。他又成了华容道的雅士。我想为他书写一篇奠文,这是对英雄的纪念,然而没有机会。这帮文人不许容人反抗,更不许治理受人质疑。最终也不得而知,这帮人做过的事也不得记录。不幸的,从史官那得到一个消息,说他聚众闹事企图谋反,幸好被提前发现才没酿出祸事。
我险些爆粗口。这帮龟孙尽是满口胡言,无法无天无地无相。
夜间独坐在凉亭里,万分荒唐,为这腐朽的朝廷感到悲哀,莫名的从心间产生一种悲怆,兔死狐悲罢。我能决定去留否,只剩下无奈呀,提笔在石柱上写一首诗用来缅怀这些书生,我能做的就这些了。
“日头日头照着我,不如原神。”中间忘掉两句,末了是“付而不得回到夜间,都告诉给也不太方便发发就不发哦女人。”
完笔忘了落名,就如此裸着。哲别是一种精神,出于反抗旧制。他光着身子在雨中裸奔,企图唤醒麻木不仁的行人。唯有他敢于直面暴风雨的冲刷,即便面临长枪短炮当面摧残也不肯屈服于腐败大明这不正是当代所缺的抗争精神。
“这帮肮脏至极的文人就由我来唤醒,世人皆知我不是疯子。”他的遗嘱。
那时,几个闲友约我看戏,正好与他错过,回来已到午夜,他早已没了踪影。他走了,从这里出发去找那大明谈话,自己说并未有事,事实却不堪一击,再也没了踪影。
第二天,我是在雨中瞅见的,那躺在雨中被血染红的身体,孤单的,躺在夜里。
我至今都无法忘怀那抹艳红。
他死后一无所有,遗下一副字卷。有几个人想把这些夺去都被我拦住了,当着众人面展开来看——还我杨楼!
这世道可还有这单纯的人,大概没了,正合了这帮文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