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阿柯拌嘴了?”
贺可甜咬了咬唇,“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如果你忽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然而这个人目前却对你毫无感觉,甚至你先前可能还得罪过他,你要怎么办?”
贺可咸心头一跳,他喜欢阿柯这件事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此事与你有何干系,好好练字吧。”说完,贺可咸甩袖走了,脚步之匆匆,仿佛后头有狗撵似的。
贺可甜一呆,嗯?
此事当然和她有关啊!
哥哥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这厢,陆池看了看天色,心情有点低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此时虽然不发热了,可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因为身体难得的不适,心里便越发的委屈上了。
明明之前还哄着他呢,今日竟就这样走了。
好吧,他其实是在吃干醋,觉得施伐柯对那位贺姑娘,还有昨日吃了他肉糜粥的那位姑娘都比对他好!
不过……阿柯该不会当真不理他了吧?这么一想,心里又有点慌慌的,决定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简单来说,就是阿柯若是再不来哄他,他便只能先去哄她了……
然而对付小姑娘,陆池其实是没什么经验的,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眼下这种看中了一个姑娘,结果人家姑娘却一心想给他作媒的窘况。
正纠结着,突然听到敲门声。
陆池眼睛猛地亮了下来,忙不迭地起身跑去开门。
然而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他一下子挑起了眉,门外站着的并不是他心心念念想着的姑娘,而是一个模样清俊的小少年。
他头上负了伤,裹着一层白布看着有点滑稽,不是旁人,正是阿柯口中那个被朱老太爷下了重手,打得请了郎中的朱礼。
“先生。”朱礼行了一礼。
难得的恭敬。
“嗯。”陆池看了一眼他的脑门,确定他是偷跑出来的。
见陆池不说话,朱礼心里有点发虚,他这一趟出来得可不容易,被爷爷一砚台砸晕过去是真,只是醒来之后他又继续装晕,这才趁人不备,寻了个机会偷溜了出来,大约是走得急了,脑门上现在还突突地痛呢。
可是,施姐姐不是说先生已经同意收他为徒了吗?为什么竟一点表示都没有?
“先生,我是来拜你为师的。”先生不说话,陆池只得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