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纷纷找好制高点,开始向顾浔放暗箭,配合前方的冲杀的匪寇,不给顾浔半点喘息的机会。
顾浔在桥头辗转腾挪,他每递出一剑,脑海中都在浮现当日苏陌施展《桃花无情剑》时的一招一式。
他不止在杀人,他还在练剑。
半炷香时间过去,鸡爷的神色越发的凝重。
那个少年郎虽然浑身浴血,稍显狼狈,身上也多出了几道伤口,可他的剑法明显流畅了很多,显得越发从容。
反观自己这边,已经撂下了四五十具尸体。
不过鸡爷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在他眼里,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
其他人的命也好,自己手下的命也罢,都是一样的不值钱。
哪怕鸡冠山只剩他一人,不肖多少十日,一样能壮大起来。
河头村村口。
万事俱备的村民等的的已经有些瞌睡上头,依旧不曾见到一个匪寇的身影。
有些胆子稍小,亢奋褪去,难免有些胆怯起来,打起退堂鼓的话来
“村长,你说那些匪寇是不是不来了。”
老村长果断摇摇头,以他对鸡爷的了解,断然不可能吃这么大亏。
“不可能,鸡爷不会这般轻易放过我们村子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着留后路,打退堂鼓,就是找死。
“今晚哪怕在这里等到天亮,都不能离开。”
话虽这样讲,老村长还是决定派出两个胆子大的往前面去探探。
“大虎二牛,你俩沿着路到前面的山头去看看,有没有匪寇的影子。”
“记得注意安全。”
作为村里年轻的猎户,两人不仅熟悉夜路,身手也比较敏捷。
老村长牵来死去匪寇的马,交给两人,再次提醒道:
“罩子放亮点,一定要小心。”
看着骑马而去的两道身影,老村长心中也是纳闷。
按照常理来说,鸡冠山到河东村的路最多两个时辰就够了,早该来到了。
越是等下等去,村民的兴奋劲过去了,只会越发不利。
望月桥上,顾浔已经被压的推到了桥中间,握剑的双手已经颤抖。
桥下的平缓的河水已经被染红,只是月色朦胧,看不清楚而已。
桥头的匪寇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二。
那个少年除了一身剑法凌厉之极,还有层出不穷的银针暗器。
时不时还丢出一个装有剧毒的药瓶,只要吸入便会顷刻致命。
他就像一个站在桥头的夺命恶魔,用一切能收割人命的手法,收割着鲜活生命。
剩余之人看着满身是血的顾浔,进退两难。
虽然那个少年此刻定然已经精疲力竭,可保不齐他有能射出几枚银针,或是丢出一个毒药瓶。
那个少年杀他们就像是他们杀手无寸铁的百姓一般容易。
残存之人看着顾浔那双通红的眸子,就像嗜血的狼王一般,令人胆寒。
他们已经失去了踏上桥头的勇气。
向前会被那个魔王少年斩杀,向后会被督战的鸡爷斩杀。
寻常训练,鸡爷便已经立下规矩,临战退缩者,杀无赦。
这不是说说,已经有好些人被处死。
令行禁止。
这是鸡冠山在能官兵多次围剿之中,保存实力的重要原因。
李淳良曾三次围剿鸡冠山匪寇,皆以失败告终。
每次斩杀匪寇众多,可每次鸡冠山都似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
鸡爷被打成了好多次光杆老大,结果每次都能东山再起。
嗖。
一支箭矢直接将一名吓破了胆,连连后退匪寇射杀。
射箭者不是别人,正是鸡爷。
“给我上,谁敢再退一步,他就是下场。”
“死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你们的妻儿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