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河背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假装在小解。
他只感觉一队人从自己身后快速穿过,卷起的风带起一阵灰尘。
待最后一人跑过,陈川河别过头去,偷偷瞥着。
这队人腰间别着短剑,身着和县衙里当差所穿的官服差不多。
不同的是,这些人的衣服背后绣着一个个大大的朱字。
看来这就是原身记忆里的朱府家兵了。
说来也是可笑,在大盛律法不允许建私牢、圈家兵之下,这姓朱的不仅有私牢、家兵,家兵的数量甚至比兴宜县所拥有的官差还多!
而且,朱府家兵中,每个小队的队长,还是武徒!
反观兴宜县县衙,兵少就算了,连一个武徒都凑不出来。
依陈川河看来,这兴宜县,倒是不如直接改名叫朱县得了!
陈川河正打算把福星叫出来继续带路,突然一根断裂的铁杆疾射而来!
他迅速闪身,堪堪躲过,铁杆从他眼前飞过,插入墙壁之中!
看这粗度,分明是牢房的栏杆!
陈川河回身看去,只见方才那打量自己的女子玉手轻抬,空气中纹路震荡,将那一队人悉数击飞!
为首那男子佩剑不同,应是队长。
作为武徒,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昏迷的。
他强撑起身体,抽出佩剑,眼神惊疑不定。
“妈的!怎么可能!你这娘们是武师?!”
女子两指轻弹,在那队长惊恐的眼神中,直接震碎了他的佩剑。
她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武师?那是什么蝼蚁境界?”
她走出崩坏的牢房,周身气势激荡,再次将那队长撞飞到墙壁上。
哐当!
队长藏于手中的匕首在撞击之下掉落。
“别不自量力,方才若不是我收力了,你们早就都死了!”
说完,她眼中精光一闪,那队长白眼一翻,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女子转头看向陈川河,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他高举双手。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也是刚逃出来,这衣服是抢的!”
妈的!当时换这身衣服是为了方便逃出去,怎么现在反而变成靶子了!
陈川河此时只希望这衣服的原主人,没对这女子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可不想背这个锅!
女子没有回话,只是朝着他迈出一步。
她这一步才刚落地,人就来到了陈川河面前。
陈川河神情一凝。
这是什么步法?
这是练武能练出来的??
但紧接着,淡淡清香拂面。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陈川河看着女子那肤若凝脂的脸庞,娇艳如花的红唇,水润有神的杏眼,一时之间竟是出了神。
鬼使神差之下,他忘了紧张,问出了一个富含哲理的问题。
“你是谁?”
女子看着一脸花痴相的陈川河,嫌弃地后退半步,喃喃自语。
“这缩地成寸还是不太熟练,走过头了!”
随后,她挥手打穿了地牢上方,阳光射入,映出她袖口一个金光闪闪的图案。
是一条龙。
“本姑娘现在并不想告诉你我的名字,但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别这么狼狈。”
唰!
她向上飞走,留下陈川河一脸吃惊。
这是什么境界?
武师也做不到御空飞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