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眼冒金星的陈川河心神一阵微动。
福星?
他抬眼望去,只见福星化作一道黑影,贴着地面,向面前两人的后脑处掠去。
陈川河心中一惊。
不行,若是福星在此杀了这俩人,以朱老爷的手段,给我定个罪名真是再简单不过了,就算我躲进武馆内,也逃脱不掉官差的抓捕。
毕竟即使武者地位远高于百姓,但也并不能凌驾于大盛律法之上。
对付武者,朝廷自然也有武者出马。
想到这里,他立即传递神念。
福星得到指示后虽不解,但仍是改变方向,放弃了一击毙命的打算。
唰!
嚓!
福星利爪挥动,血光乍现!
一高一矮两人手筋脚筋瞬间被切断!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福星在陈川河的授意下,用土塞住了嘴。
在示意福星从这俩人身上摸出钥匙,解开自己手铐脚铐后,陈川河捡起方才两人给自己擦嘴角的臭抹布。
嘶啦!
他稍一用力,公平地将这块抹布一分为二,然后将两人嘴里的土取而代之。
“这么喜欢臭抹布是吧?”
他拍了拍两人的脸。
“喜欢就给我好好感受一下!”
那高个子与陈川河身材相差不大,便光荣享受到了被扒光的乐趣。
换好衣服,为确保不出岔子,陈川河又将二人手脚牢牢捆住。
万一这两人轱蛹着爬出去呢?
做事情,还是要讲究一个胆大心细!
半个头探出牢房,陈川河观察着四周,见前后皆无人,才放心走出。
临出门,还顺手抓了把土抹在脸上。
虽已从福星那得知,它一路下来并未碰见有他人,但小心一点总是不为过的。
跟着福星,陈川河一路向前走去。
两旁的牢房中大多是些青年女子,皆是衣衫不整、瘦骨嶙峋的样子。
她们看着身着朱府家臣衣服的陈川河,眼中满是害怕。
只有一个干净得像和其他人不在同一个画面的女子,上下打量着他,一脸鄙夷。
大概是刚被抓进来,还没受过折磨和侮辱。
陈川河收回眼神,叹了口气。
如今连自保都勉强,救人更是别谈了。
实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路过了十几间牢房还未走到头后,陈川河心中对朱老爷的忌惮更深了。
大盛是禁止百姓自建私狱的,一经发现,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像这姓朱的这般,建了如此大的地下监牢,还关了这么多的年轻女子,这是得有多大的胆子!
恐怕,这县衙里做官的,也都是他的人!
而且,从原身的记忆来看,朱老爷的发家史也并不正常。
他本是兴宜县的一个普通茶商,但本地百姓无太多爱喝茶之人,再加上这里位置偏僻,也基本没有来自外地的订单。
所以,朱老爷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可以说是在破产的边缘,左右摇摆。
但突然有一天开始,每周都会有一天,有大量的货船运着朱老爷的茶叶,沿着水路,向外地运送。
自那之后,朱府越建越大,朱老爷也开始在这兴宜县内成为手眼通天的存在。
连新上任的县令、县尉等,都要先来朱府上门拜访,再去县衙。
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让朱老爷的生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则是无人得知。
脑海中传来的福星的警告,让陈川河收回了思绪。
“是察觉到有人吗?”
福星点点了头,随后窜入一旁无人的牢房内。
几息过后,急促地脚步声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