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雪笑了笑,“你现在说起这些事,情绪还挺平淡的。”
“没什么可激动的。”温月扯起她的胳膊加大力度搓起了肩膀,“以前确实有怨也有不甘,但这半年经历这么多,我真的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强大自己,安顿好自己,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源。”
白式雪眨动着那双清澈的眼睛,转过头再次看向她,此刻眼里闪烁着无尽的喜悦与欣慰。
“不错啊你,孩子终于长大了。”
温月拍了拍她的另一只胳膊示意她举起来,“我都啥样了,再不长大对得起你的良苦用心嘛!”
两个少女在浴室里嘻嘻哈哈地又磨蹭了一会儿,白母轻轻敲响了磨砂的玻璃门。
“洗完快出来别泡太久,有东西要给你们俩。”
温月先出去了,白式雪简单冲洗了一下换好睡衣好奇地走了出去,“什么东西啊,神秘兮兮的。”
白母郑重地掏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两条细细的彩金项链,链子的吊坠是精致的玉锁。
“当当当,姐妹连心锁!”
白式雪撇了撇嘴接过其中一条项链,“有点土。”
白母不满地啧了一声,“你个大直女懂啥啊!”
温月恭敬地双手接过来另一条项链,如获至宝地紧盯着上面的吊坠,“两个半锁拼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锁头呢!”
“对呗,所以才叫姐妹连心锁。”白母温柔地拍了拍温月的肩膀,“你和白白有这么大的缘分,而且两个人很合拍。你们互相挂念彼此帮衬,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姐妹,这真的很难得,有些人活了一辈子也遇不到这么好的朋友。”
温月感动得顿时红了眼圈,“阿姨,白白对我的帮助更大,更多的时候都是她在迁就我。”
“傻孩子,别这样说。”白母亲手把项链挂在了她的脖子上,“白白的脾气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就那她张破嘴,动不动就要骂人,谁能受得了她啊。”
温月吸了吸鼻子,“沈策和周尘旭都受得了......”
白式雪竖起眉毛,“滚!”
白母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人嘛,只要活着,生活肯定就是一地鸡毛的。但是有人在背后默默支持你治愈你,什么坎都跨得过去。这个世界上呢,最复杂的就是人的感情,最纯粹的也是人的感情,你们两个都是很纯粹的孩子,姐妹连心锁,祝福你们可以好一辈子。”
温月都要哭了,白式雪依旧抗拒着躲在了床上,“我不喜欢这种矫情的物件。”
“白白,你戴上嘛,多好看啊!”温月捏着项链向白式雪走过去。
“我不要,真的土。”
白母叉着腰指挥着,“小月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今天必须让她从了!”
温月一脸坏笑坐到了床边,“白白,你不觉得这个锁很有意思嘛,好像身份牌一样。古代那些战死沙场的,都是看身上的牌牌认人的,以后万一我要是出什么事,你就......”
“你有病啊!”白式雪从床上弹起来,“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
温月晃了晃手中的项链,“那你戴不戴嘛~”
白式雪无奈地哼了一声,拨开颈间的长发背对着她,“你要呸三声。”
温月心满意足地给她带上了姐妹连心锁,得逞地笑道:“等会就呸。”
“现在就呸!”
“呸呸呸!我一定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你比我更健康,更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