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沈策脸色苍白地问道:“有没有什么可以破解的办法?”
“对啊!”温月的瞳孔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搞事情的人不就是董姗珊,苏小琪那些人吗?她们都已经被解决了,白白怎么还会有血光之灾啊!”
白式雪手指敲打着桌面,严厉道:“我们俩说悄悄话,你们打什么岔,快答题。”
“你俩说的哪是悄悄话啊!楼下路过的狗都能听到!都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要出事了!我们还答个鬼题啊!”
何晴揉着太阳穴,“我让我爸派俩保安在校门口守着吧,不管谁,只要不怀好意靠近你,大电棍直接怼上去。”
白式雪哭笑不得地轻轻捏了一把何晴的手臂,“那不还有百分之十的概率不会出事吗?做你的题去!”
“你们别紧张。”黄圆圆再次强调那个乾坤圈的重要性,“你不一定要戴在手上,放在书包里也行,贴身带着关键时刻必定能保你一命。”
白式雪拍着黄圆圆的肩膀,郑重地保证道:“放心吧,我不是狗血文里没带脑子的sb女主,这么重要的事我一定会刻在心里,不会因为自己的疏忽出一点意外。”
乾坤圈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何晴用自己漂亮到摄人心魄的杏仁眼向黄圆圆放电。
“圆圆,还有没有乾坤圈了,我出高价找你买一个行吗?”
黄圆圆疑惑地打量着她,“你这个八字身旺到令人发指的狗女人能活到九十九,这玩意你根本用不到。”
何晴阖了阖眼,“我要送给小月月。”
黄圆圆哦了一声,“没有了,仅此一个。”
聊天耽误了十五分钟,时间仅剩一个小时了,除了沈策,温月和何晴的理综卷子一半也没做完。
温月杵着下巴,生无可恋地盯着化学的卷面。
“咋了?难产了?”
温月求饶般地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望着白式雪,“我太久没学文化课了,化学卷子现在都进化到这个程度了吗?”
何晴举起卷子,悲痛欲绝地捂着胸口,“化学,我们之间没必要那么陌生。我现在大脑里的化学领域,就像楼下的雪地,一片空白且毫无痕迹。”
沈策倒是一直闷头答题,白式雪眯着眼睛看他的答案,轻轻叹了口气。
“啊?”听到白式雪的叹气声,沈策从试卷中抬起头,“我都写上了啊!”
“别人错题是一遍过,你做题是一遍错,光是选择题就错了五个。”
沈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卷子。
上次月考他马上就能挤进年级前一百了,因为奶奶生病他一直待在医院没去学校,虽然白式雪每隔一天就来给他补习,但此刻他才发现,有再好的老师辅导,一旦脱离了学校的学习环境,没有系统的复习,成绩就是会下滑。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水平,虽然这张卷子的化学确实难,但他也不至于光选择题就错五道。
三个人被化学打击得体无完肤,毫无答题状态。
“行了,别硬憋了,啥都答不出,一憋一下午。”白式雪顺手拿起温月的卷子扫了一眼,“憋了一下午,你痛苦不痛苦!”
三个人又开始军训般齐刷刷地喊着响亮的口号:“痛苦!”
白式雪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们,“我有时候真的会被你们气死,但又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何晴委屈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集训的时候,只要有时间我就背化学反应,化学这个没良心,就这样对我!”
“谁和你说化学反应是需要背的?”
何晴心虚地吞了下口水,“没事就多背背呗,水喝多了尿自然就有了。”
“你喝了那么多水,现在有尿吗?”
“没......”
白式雪把温月的卷子放下,把角落里的白板拉到最中央。
“如果连方程式都需要像背英语单词一样死记硬背,你的化学能考高分我就去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