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大家宿醉了回家要好好休息一番,没想到沈策在群里问谁要去根据地学习,大家都积极响应,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何晴和温月外出集训没参加上次八校联考,沈策只参加了第一天的考试,第二天因为奶奶手术也错过了理综的考试。
白式雪特意给她们带来了理综的联考卷子,按照正式考试的时间让他们把理综卷子做一遍。
为了保持考试的严谨性,白式雪还让他们隔一个人的空位分开坐。
何晴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哼笑道:“你还怕我们作弊?”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后脑勺长眼睛。”
何晴不屑地切了一声,“我是肯定不会抄他们俩的,你盯着温月和沈策吧,他们抄我的还差不多。”
“就你那水平?”沈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有人考试靠实力,有人考试靠视力,你考试纯靠想象力,我看你一会儿能答上几道题。”
何晴和沈策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句地打着嘴仗。
温月拿到卷子扫了一眼,眉头皱成了麻花,“你们别吵,我在思考。”
何晴停止了对沈策的攻击,侧过头问温月:“啊?你刚刚说什么?”
白式雪:“她说别吵,她在高考。”
黄圆圆:“不是,她说别吵,她在烧烤。”
吃瓜群众罗思然受不了,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老天爷啊,你们都是耳鼻喉科的病友吧,快点答吧,这次化学巨难,一会儿有你们好受的。”
白世雪设置了两个半小时的倒计时,有模有样地把翻页时钟放在了长桌的正中央。
不跟他们一起做小测的黄圆圆罗思然和白式雪,就像三个监考老师,一人盯紧一个,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马上站到他们的身后去。
这可比正式考试的压力还大,三个人都感觉背后阴风涔涔,温月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
黄圆圆双手交叉环着胸,腰胯靠在桌子上,装作老师的模样轻咳一声道:“都自己答自己的,别看别人的,别人写的不一定有你对。”
白式雪低着头,笑得肩膀直发抖,黄圆圆隔空和她对视着,自己也憋不住笑。
目光落在白式雪的手腕上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轻手轻脚地蹭到她的身边,低声耳语道:“我给你的乾坤圈,你戴在身上了吗?”
白式雪摇了摇头,她觉得乾坤圈很宝贵,如果戴在手上磕了碰了,自己会很心疼,便锁在了宿舍的柜子里。
对方的神色突然变得极其严肃认真,“去土地公庙祈福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大叔,你还记得他说什么吗?”
白式雪回忆了几秒后点了点头,上山的时候遇到了那个测姓氏的骗子,所以下山时碰到的那个独眼大叔,对方说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两个月之内有血光之灾,这种说辞是玄学骗子的常用伎俩。
说你有灾有难,下一步就是收你破灾钱。
而且这种寺庙周边的区域,主动给你看相算命的,十个人里面十一个都是大忽悠。
黄圆圆的嘴角紧抿着,形成一条笔直的线,神情郑重的像要宣布什么天大的事。
“其实我当时就发现了,那个大叔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对你的提醒……十有八九也是真的。”
在那种充满信仰和希望的地方,黄圆圆不想当场就给白式雪泼凉水。
原本她想下山之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白式雪,没想到宋嘉承突然出事了,她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别人说这种话白世雪不一定相信,但是黄圆圆绝对不会坑她害她。
白式雪安静地沉思片刻后,小声问道:“他说的那句话,发生的概率有多大?”
黄圆圆就是看到了独眼大叔背包的侧兜里别着一把天蓬尺,从小她就接触这些东西,一眼便能认出真假。
这种道家法器的真品掰着手指头数,全国也就那几个门派的传人才有。
也就是因为那把天蓬尺,她才判断独眼大叔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黄圆圆虽然不想承认独眼大叔那句话的真实性,但她不得不向白式雪坦白:“发生的概率,百分之九十。”
此话一出,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