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甫一听到宜修有孕在身的消息,柔则大惊失色的叫嚷了起来:“你说什么?”
“回福晋,贤侧福晋,侧福晋她确实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子,太医的诊断断然不会有问题……”因着福晋的脸色,后面的话云锦不敢再说下去了。
柔则忿然作色,狠命摔了几个茶杯,又拿起窗台边的花瓶往地上一砸,花瓶里的花枝和水洒了一地,颇有几分精致的内室顿时一片狼藉。
“主子息怒,您息怒啊……”
柔则冲着云锦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叫本福晋如何息怒?没用的东西,亏额娘百般夸赞你有手段,都两年过去了,本福晋不说盛宠,连李氏都比不得了!你既不能为本福晋搏来宠爱,又不能弹压妾室,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
云锦的脸色霎时一片惨白,只不住的磕头请罪:“福晋息怒,福晋息怒……”然而她的心中却有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明明是福晋之间将事情做绝了,她就算有百般手段也抵不住贝勒爷根本不领情!
柔则连看都不看一眼,兀自说个不停:“额娘派你来意在辅佐本福晋重获宠爱,但你口口声声说宜修和本福晋是嫡亲的姐妹,不能对其下狠手以免伤了乌拉那拉氏的根本,你到底是何居心?白眼狼……”
“福晋息怒,您这是错怪奴婢了,奴婢一切是为了您啊……”
柔则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花言巧语,你当本福晋是傻子吗?这几年她们一个个的宠爱不断,生儿育女,子息繁衍,就本福晋膝下空虚,如今宜修都怀上第二胎了,本福晋的处境可有真的改善?你的主子是本福晋,而不是跟你没有一点关系的宜修!”
这是直指她背主啊!云锦一咬牙,不顾额头上的血痕,膝行向前抱住了福晋的腿不放。
“福晋,您听奴婢解释,奴婢是由夫人一手提拔,才有幸来四贝勒府伺候您左右,奴婢真的没有背主啊!您仔细想想,府中的皇孙多了,侧福晋和大阿哥的宠爱和地位会不会受到影响?此计不在当下,而在未来!”
“信口雌黄!府中添了三阿哥,海棠苑的地位却没有动摇分毫,大阿哥甚至还有幸进宫读书,只差被封世子了!等宜修再添个一个一儿半女,本福晋这辈子都要被她踩在脚底下不得翻身!”
“福晋,您想岔了!三阿哥那是天资愚钝,贝勒爷肯定不会对其另眼相看,但要是日后哪位有幸生下天资聪颖的小阿哥,岂能不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侧福晋还没一手遮天呢!
对了,宋格格不就怀胎快有五个月了嘛?她素日虽表现得安安分分,可那双柔顺的眼眸深处却藏匿着野心,您许是看不出来,可奴婢看出来了,宋格格心中自有大志向。
您想想,若是宋格格诞下府中的四阿哥,这天长日久的,宋格格能不觊觎世子之位吗?只要府中争斗不休,您这个福晋的位置只会坐的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