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荣登宝座以来,他行事狠厉绝情,冷血睥睨。如今只是蹙着眉头,已经让周边的宫人吓得气都不敢出了。
尹诏良望向声音的来源,本来难看的神色在看到宁然的那一刻,骤然一变:“进来。”
宁然进殿跪下,“参见陛下。”
尹诏良屏退了下人,问他:“如何了?”
“在云道山查到了些许线索,奴婢一直追踪到了岭西。”宁然呈上一封信件:“这是在岭西截下来的信,观信封的笔墨应是姑娘的手笔。”
“她没事?”
“姑娘没有大碍。”
“将信呈上来。”
宁然膝行上前,将信件双手呈上。
片刻过后,不知信件中写了什么,让尹诏良的脸色犹如黑云一般沉下来。
他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凶狠,让人不敢直视。
那一篇信被他直接拍到了桌上,又直接将信纸揉成了一团,骨节用力到泛白,那封信几乎要在他手中碎成粉末。
上位者的威压全然释放,让尹诏良整个人显得冷厉无情。
宁然埋头在地,不敢说话。
“叫丁宗进来。”
“是。”宁然出去传了话。
丁宗一进来就看见尹诏良阴冷的神情,心道不好。
“陛下,有何吩咐?”
尹诏良俊美如铸的脸上出现阴恻恻的笑容,“朕要去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