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殊在头痛中醒来,她有些不舒服的动了一下手臂,才发现自己的身侧还躺着一个人。
尹诏良睡觉的时候周身凛然的气息都褪去了,眉眼放松,看起来只是个人畜无害的俊美郎君。
昨日的记忆闪现过脑海,他不是被她气走了吗?怎么还会睡在这里?
宋殊盯着他的脸庞看了一会儿,轻轻拿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悄声坐起来。
看来昨日确实是喝得有些醉了,才借酒说了一些平日不敢说冒犯的话。但是宋殊却觉得心中莫名爽快,连带着宿醉之后的头疼都少了不少。
她手扶额头,轻轻揉蹭着脑门心。
“头不舒服了?”低沉的音色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躺在宋殊身侧的尹诏良看着她这幅样子问道。
宋殊心头一惊,余光看到他已经睁开了双眼,她低低应了一句:“嗯。”
看着她这副样子,尹诏良知道她定然是因为昨日的事情怕了。
他拉动床边的银铃,屋外立马有奴仆应声:“殿下,有何吩咐?”
“做点醒酒的汤食。”
“是。”
说完这话,他大手一勾,将银霜又拉回了床铺之间,鼻尖触到她纤细白嫩的颈项之间。
混杂着不说清的气息,宋殊动弹不得,索性依在他的胸膛上,让自己好受一些。
“头晕便再睡会儿。”他声音因为躺着低低萦绕在口喉之间,磁性更胜。
修长的手指穿入她如同黑墨般的青丝之间,指尖不轻不重的触碰着宋殊的头皮。
宋殊瞬间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