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诏良手一僵,语气清冷:“殊儿,有些话不说为妙。”
“可是不说我便要忍受殿下这些自以为是的置办。”她说话轻柔,如同羽毛轻轻划过,话中的字眼却如同给那些羽毛刻了刀,带着犀利的角度刺向尹诏良。
尹诏良这些日子回京之后,一直不遑暇食处理着政事,此时被宋殊这一句话刺得脑子发昏发疼。
他抽手站起来,低垂着斜长冷峻的眼,看向躺在柔软被衾中的银霜。
“找死吗?”他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淡淡吐出这句话。
“殿下再也不装作那般温柔小意的模样了吗?”
尹诏良叫她这话将心口噎住,明明是他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原来在她这里只是装模作样?
宋殊勾了一抹:“殿下还未发现吗?从我从王府出逃的那一刻开始,我早就在找死了。”
尹诏良本以为多日未见,今日是一个温馨缠绵之夜。宋殊的几句话便将他的期待撕得粉碎。
“好,你是什么都不在乎了是吗?这般与我摆脸色。”他如今脸色沉沉,吐出的话也带着冷意。
“同住?殿下把我当外室还说得这般好听?”宋殊带着醉意笑了笑,丝毫没有被他的语气给镇住。
“是你不要府中的名分!”尹诏良几乎有些失态的怒骂了一句。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不要,是殿下强给我的。”宋殊神色淡淡,吐出这么一句。
气氛沉默几瞬,尹诏良摔门而出。
过了半响,王婆子端着热水进来,替宋殊洗了脸和手,忍不住劝道:“姑娘这又是何必呢?既然都回来了,便欢欢喜喜和殿下好生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