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浑身不自在的燥意,银霜接过那鎏金汤盅,拿着汤勺吹了吹,一口一口慢慢喝完。
不愧是王府里大夫做的,这药比汤都要好喝,甜且效用明显,还没喝完身上的燥意便慢慢消退了,连带着酒带来的微醺感也慢慢消失
银霜喝完,便有人来拿空汤盅,是个年长的嬷嬷。
那婆子看到银霜浑身湿漉漉的,连忙拿了几条干净的巾帕进来,给银霜披着,又给银霜绞了湿重的头发。
“嬷嬷。”银霜见她是个好说话的,拉住那个嬷嬷,笑着道:“劳烦你去老祖宗的院子里,替我随便找人传个话,让人给我送些衣物来。”
既然殿下发言让她留下,她便不能随意走了。
想到这里,银霜心中又叹了口气,恐怕从今日开始,她服侍的地方就得从老太太的西兴院转到正院来了。
说罢她拿出几个碎银子:“不用惊动主子,就随便找个院里人就行。”
婆子婉拒了银霜的碎银子,笑着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老婆子出去就传话。”
听到婆子愿意亲自去一趟,银霜还是将银子塞给了她:“这么晚的天儿,还是劳烦嬷嬷了,嬷嬷快收下。”
婆子见她如此坚持,收了一半:“姑娘太客气了。如若姑娘不嫌弃,老奴先去找身干净的下人衣裳替姑娘换上可好?此时晚了,如若没传到话,姑娘穿一晚上的湿衣不成?”
银霜本就是婢子,自然是不会嫌弃下人衣裳的,“劳烦嬷嬷了。”
婆子赶紧出去给银霜找干爽的衣物,送进来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去老祖宗的院子里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