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又想歪了,逃过一节的雀跃后,是奔腾而上的心虚又尴尬,尬到他脚趾扣地,扣出一整本福尔摩斯探案集。
他挪了挪手臂,自认为隐蔽地悄悄打量她一眼,判断她有没有意识到这个乌龙,在她三分疑惑四分着急五分你这人怎么回事再不快点我要带球撞人的真诚下,觉得自己还不用逃离世界。
他一个鲤鱼打挺,潇洒又俊逸,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们走。”他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大衣猎猎作响,手轻轻一压永远不会掉落的帽子,炯炯有神的双眼充满装逼感。
很帅。
除去他扯到伤口时扭曲了一下的面容。
除去他满屁股的血。
但他们赶到时,已经迟了一步。
教授已经被拖到处刑架上挂着了。
巨大的可怕的弯钩,精准地钉入琵琶骨,锋利的尖端穿透他的血肉,沾着血的顶端散发着危险寒芒。
他被悬挂着,双腿离地,面色发白,口中痛苦地低低呻吟,他的手握在那刀面上,哪怕被磨的血肉模糊,甚至露出森森白骨,也在不甘地挣扎着。
太惨了。看的小魅魔都在幻痛了。
处刑架的前方,是扛着镰刀的屠夫。他的面容与之前有了些变化,右眼之下,竟又多出一只眼睛,无机质的竖瞳,带着兽性的野蛮与残忍。
竖瞳转了转,瞥向桃杳。
明明她才刚到,就被发现了。她苦了脸,居然还守尸,是不是玩不起呀!
守尸:指屠夫不去抓人,蹲在被处刑人面前等别人来救,进行狩猎
“人到齐了呢。”屠夫舔舔唇,眼睛弯成愉悦的弧度,竖瞳快速地震颤,对他们发出邀请,“要来硬闯试试吗?”
到齐了?
桃杳环视一周,看到他们的对面,甜心大男孩正探头探脑,狗狗祟祟,摩拳擦掌地想要救人。
她怎么在这,她忽然有了不妙的想法。
恰巧此刻教授又发出含糊的声音,似乎并不是无意义地?
她仔细一听,这才发现他并不是痛苦地呻吟,而是咬牙切齿地怒斥,只是因为受伤而失去力气显得声音微弱。
他说:“亚尔曼,你回去再不加探索,我就刀了你。”
是的,她一看进度,他们汽车上的部件,没有半点增加。
桃杳眼前一黑。大概猜到大男孩是探索白痴。
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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