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文臣武将们斗得不相伯仲,后宫之中皇后陷害容妃的计划却是次次失利。
眼见白茸所受的荣宠一日胜过一日,皇后不甘,便在皇城内外四处散播她妖妃惑主的名声,群臣中有人听到流言,第二日便在朝堂上谏言皇上不该被妖女蛊惑心智。
邺帝听完,看着慷慨激昂的御史大夫幽幽一笑,目光转向群臣:“各位爱卿以为陈御史所言如何?”
于是众人发表意见,大部分人认为容妃出身烟花之地,阴私手段难登大雅之堂,劝邺帝万不可被其邪媚之术所欺,少数几人则言皇上贵为天子,胸中自有丘壑,且后宫不能干政,容妃不过一无父无母的孤女,无需放在心上。
众人七嘴八舌论完,邺帝却没任何反应,只让太监宣布退朝。
过了半月,邺京又有流言四起,之前谏言的那位陈御史宠妾灭妻,家中正妻差点让一名庶女妾氏给害死,最终其妻腹中七个月大的胎儿流产,历经周折返回娘家,隔天便去京城府衙敲响了登闻鼓。
天子震怒,由御史台审理,最终结果予那位苦命的正妻和离,而自诩清正的陈御史则朝夕之间跌落尘泥,不仅声誉尽毁,还连累族中男子除官流放,女子悉数没入贱籍,充为官妓。
第二天早朝时,御史台呈报此事,邺帝随口打趣道:“内宅不正还敢妄议朕宫闱之事,可笑之极,爱卿们可要以此为鉴啊。”
群臣俯首,背上皆是冷汗涔涔,口中却虔诚之至的高呼“陛下圣明”。
当晚,邺帝于承元殿宴客,雍王,林丞相,谢小将军以及之前参与讨论邺帝是否该宠幸容妃的朝官皆在邀请之列。
宴开,白茸一袭盛妆领着一群貌美女子鱼贯而入,她在堂前对着邺帝盈盈一拜:“奴家参见陛下。”
身后众美人也跟着伏首见礼,满堂娇声软语。
邺帝龙目微眯,摆手让她们去服侍众位大臣,自己则朝白茸勾勾手:“爱妃过来。”
白茸俏颜含春,款款几步倒进邺帝怀中,顺手执起案几上的酒樽送至男人唇边,浅笑嫣然:“奴家伺候陛下饮酒。”
邺帝抿了一口,一边抱着美人一边对底下的臣子笑道:“几位爱卿日夜为朕操劳国事,可谓劳苦功高,今日宴饮,朕让容妃从邺京几大青楼里挑了最美的花娘来犒劳诸位,不知爱卿们可觉满意?”
众人闻言,面上喜笑颜开,纷纷朝邺帝说着感激之语。
堂下多数人都是青楼常客,有不少见过这些美人,林丞相身边伺候的那两位最出名,是继白茸之后怜春楼新推出来的双生花魁,分别叫弄月与怜星。
邺帝笑道:“爱卿们无须客气,宴上有酒有美人,自然少不了歌舞,今日皇叔特意安排了一出美人戏,定能让诸位大饱眼福。”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雍王,雍王收到示意,起身嘿嘿一笑:“圣上吩咐,臣自当不辱使命。”
说完,众人便见红光满面的雍王朝殿外拍了拍手:“来人,快将要表演的美人抬上来!”
没人留意到他口中说的那个“抬”字,直到侍从将美人连同刑架搬进来,大臣们纷纷目瞪口呆。
那女子嘴带口球,目含春泪,云鬓散乱,衣衫零落,内里只余肚兜尚且完好,一双手与一只脚高高吊在木架横梁上,另一只脚则堪堪坠地,下体一前一后插着两支粗长玉势,两口淫洞都被撑满了,流出的淫水丝丝缕缕拉扯着,将坠未坠。
好一幅放浪不堪的淫靡艳景!
大臣们眼珠子都看直了,殿内甚至能听到不少口水吞咽声。
有人认出这美人身份,当场咦了一句:“这不是前御史陈通家那位害得正妻落胎的宠妾么?”
这话一出,便有人跟着接腔:“听说是江南一带某地县令家的庶女,江南多出美人,这女子身材脸蛋儿倒是生得妖娆多姿,难怪会叫陈通做出宠妾灭妻那等糊涂事。”
也有人止不住的兴奋:“听说前几日充了官妓,不知雍王殿下此番意欲何为?”
雍王笑道:“美人戏,自当是戏美人,这美人能勾得陈通昏头,下面那一亩三分地的功夫想必十分了得,今日便同诸位大人一起鉴赏一番。”
雍王说罢,又朝殿外拍拍手,五名魁梧的大汉一起走进来朝邺帝见礼。
邺帝懒懒道:“开始吧,别让爱卿们久等了。”
大汉们应声而起,为首的那名汉子拔了美人的口球,粗糙的大手钳制住她带泪的下颌,喝问道:“贱人姓甚名谁,为何使计毒害你家妻主?”
美人终于有口能言,忙泪眼朦胧的朝最上首的邺帝求饶:“陛下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