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京城神威将军府,客厅内坐着神威将军一家三口,老将军、将军夫人,以及少将军宣陵。房内气氛肃穆,下人都被遣出,显然事情不同寻常。
此时宣家老少三口面色沉重,一个貌美少妇跪在三人面前,低眉垂首不语。
她即是宣陵的妻子孟玉楼,说是少妇,实是全因她貌美堪比少女,已过了三十的年纪,竟还有一身欺霜赛雪的滑嫩肌肤,这美妇生了一张娇娇俏俏的芙蓉面,行止端庄,袅袅娜娜,风华绝代,清丽绝伦;仅从裸露在外的短短的一段玉颈和那双欺霜赛雪的柔夷,就能知道:她定是玉肤冰肌,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一如天仙小谪尘寰,她身上有一种慑人的威仪。
那并非做作,而是自然流露的雍容华贵气度。一双秋水为神的眸子里,不但充满了大智慧,还闪动着圣洁的光辉,几乎不敢逼视。这美妇人长长的秀发齐腰披散,穿的是一身贴身雪白衣裙,白得轻柔,白得晶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上等的绸缎,“江苏织造”每年呈献大内的“贡品”。
宣家对这位儿媳一向爱护有加,今日竟然面对跪在地上的天仙似的姑娘不假辞色,可见事情不同一般。
老将军已经垂暮之年,面沉似水,目露无奈。已经是年过四十的宣陵一反平素对娇妻呵护有加的温柔态度,忿忿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娇妻。
孟玉楼面色苍白,低垂着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一丝无奈。
老将军长叹一声,声音低沉道:“唉……玉楼,宣家对不起你。就算是为了小陵吧。只要为宣家留下一条根,宣家对你感激不尽。”
孟玉楼永远是那么平静:“爹,儿媳知错了。儿媳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能连累夫家……”
宣陵却是怒不可遏道:“你已不是宣家的人,不要再自称儿媳了!”
孟玉楼抬起令人心悸的美目,歉疚地看了一眼丈夫,低下螓首,依旧平静地柔声说道:“是,玉楼很抱歉。宣家世代簪缨,决不能因玉楼的一念之差而毁于一旦。宣陵总是我的夫君,玉楼知道玉楼该怎么做。”
说完,拜服在老将军和老妇人面前:“爹、娘,容媳妇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二老。儿媳不肖,恕儿媳不能承欢膝前,对二老尽孝了。今后勿以玉楼为念。”
说完,毅然起身,身形一动,闪出门外。
宣陵脸上的忿忿之色消失了,突然悲声叫道:“玉楼,回来!我去求圣上。”
说完,身如闪电,便要飞出客厅。
老将军大喝道:“小陵,不得放肆!”
两名黑衣人也同时挡在了门口:“少将军,请止步。”
宣陵身形一颤,想起圣旨中要他闭门思过,陡然刹住身形,站在了门口,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对宣陵收发自如的功夫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心说:幸好少将军夫妇奉旨行事,不然我们这一行人那个是少将军对手。再看看美若天仙、脸色苍白,却面色平静的站在亮如白昼火把下孟玉楼,不由心中暗自庆幸,因为京城都知道:宣夫人的功力比将军还要高。
另外两名黑衣人蹲在地上,“咔、咔”两声,孟玉楼盈盈一握的玉踝锁上了粗重的铁镣。然后起身将一条铁链套在孟玉楼的玉颈上,“喀嚓”一声,一把沉重的大锁锁在玉楼的颈间。接着,二人各执住孟玉楼的一条粉臂,将铁链紧紧挽了上去,再把孟玉楼的双臂扭到背后,在背后交叉,用铁链缠住,最后将玉楼的皓腕与颈上的铁链锁在一起。
一名黑衣大汉走到血滴子首领纪纲面前,扭头看了一眼一脸怒容的老将军,躬身说道:“纪大人,宣夫人,不,犯妇武功高强,功力非凡,恐怕这点束缚不在犯妇眼中。”
纪纲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宣陵:“哦,是吗?”
宣陵几乎忍不住就要出手。
这时传来孟玉楼柔美平静的声音:“纪大人,玉楼岂敢藐视国法。既然甘心受缚,定当认打认罚!”
纪纲等的就是孟玉楼这么一句话,他看着握紧铁拳的宣陵,冷冷说道:“即知国法,下官就放心了。”说完一摆手,手下人拖起孟玉楼,快步向大门走去。
孟玉楼从小到大,几曾受过如此侮辱。如果以她现在功力,别说这十几个黑衣人,就是千军万马,也奈她不何。但是为了夫家,她只能忍受这种屈辱。脚上的铁镣长不及盈尺,没有走出几步,玉楼便无法跟上黑衣人的步伐,脚下一个踉跄,便失去了重心,任由黑衣人拖出侯府,一只白色缎面的绣鞋脱落在地……
宣陵看得心痛万分,强忍冲动,向门外的独臂纪纲一抱拳:“纪大人,贱内……”
纪纲打断宣陵道:“少将军,您已写过休书,不可再如此称呼钦犯。再者,少将军如果要为钦犯求情,恕纪某不敢从命。”
说完,走到客厅门口,屈身单膝点地,用仅有的右臂支在地上:“纪纲奉旨行事,倘有得罪,请老将军、小将军恕罪。”
说完,也不管宣家三人如何反应,起身扬长而去,脸上刻毒尽现。
纪纲抬出了圣旨,神威将军一家顿时泄了气。老将军和老妇人老泪纵横,老将军连声叹道:“家门不幸,遭此浩劫!多好的儿媳!唉,宣家完了……”
但是老少将军都不知道,还有一双眼睛在暗中偷偷窥视这发生的一切。他是宣陵和孟玉楼的独子,小将军宣小陵。他的眼中没有对母亲不幸的伤感,没有对纪纲这些人的愤恨,甚至没有一丝怜悯。
看着被铁链紧紧锁住的母亲,他的虎目中充满邪恶的欲望,他心在狂跳,他的手用力按在胯间,喃喃道:“原来娘被绑着这么迷人,可惜我没有机会了……”
他喃喃自语着,突然转身奔向后院……
侯府大门外,一群黑衣人举着火把,一辆半人高的木笼囚车停在那儿。
一席白衣,失落了一只绣鞋的孟玉楼被拖到囚车旁,沉重的脚镣哗哗作响。不等她多想,就被塞进木笼。
如此低矮的囚笼,孟玉楼只能跪在笼内。木笼上面是一面木枷,孟玉楼雪白如玉的脖颈被木枷枷住。火把下,被铁链缠身的孟玉楼风华依旧,看不出一丝狼狈。脸色虽然苍白,但是依旧很平静。她强抑慑人美目中的泪水,心中默念:“郭怀,这大概就是天意,是我欠你的……”
“给钦犯戴上口衔!蒙上眼睛!”纪纲恶狠狠的吼道。
他这样作是为了让里面宣家的人也听到,而话音落,一名黑衣人登时便跳上车来,不由分说一捏孟玉楼的香腮,将一根两边连着铁链的木棒塞进孟玉楼的樱口中,嵌在孟玉楼两排整齐的贝齿间,然后将上面的铁链在孟玉楼颈后勒紧紧,用铁锁锁上,一条黑布带也被紧紧地绑在孟玉楼令人心动美目上。
一行黑衣人这才赶着囚车缓缓而去。孟玉楼的泪水再也无法抑住,浸湿了蒙眼的黑布……
……
不知走了多久,囚车停在半山上的一座废弃的寺院内。孟玉楼被人从囚车上拖下,两个男人架着她,将玉楼拖入一座偏殿。
三人来到殿内的一堵墙前,墙壁无声自开,露出一条秘道。孟玉楼被二人拖了进去。秘道深入地下,三人拾阶而下,孟玉楼脚上的铁镣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两个男人一路上不停地在孟玉楼身上揩油,国色天香在怀,若不乘机占占便宜,岂不是过宝山空手而归吗!
孟玉楼一路被拖进来,不仅玉笋上的另一只绣鞋也被拖掉了,连一双白色绸袜也被拖落一半,雪白如玉的脚踝已经半裸在外,被铁镣磨得生疼,所幸还没有磨破。这些对孟玉楼来说都算不了什么,玉楼既然说服丈夫、公婆,给自己写了休书,愿以一人之身换得宣家平安,些许皮肉之苦她怎会在意。
如今被两个粗豪大汉夹在中间,胸乳、玉臀这些女子禁区均被二人侵犯,虽然隔着衣服,玉楼亦有不洁的感觉。以玉楼刚烈,几欲嚼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