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什么吼。”白母皱眉指责她。
“我是处处都比不过那个死女人,咱们白家不也完全比不过池家吗,你们怎么不努努力?!”
“我出去要是有三分面子,那池熙就有七分,就因为她是池家大小姐!但凡白家够得上池家的十分之一,我还用得着去当什么网红?”
她把自己的处处不如人都归咎于家世上。
“生在白家让你很丢脸吗?你要是没有这个家世,看看还有多少人来捧你臭脚。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们和你大哥付出的努力你能看见多少,一天天只会拖后腿。你懂些什么?”
见话题越吵越远,都快要往不可言说的方向发展了,白父赶紧中断他们。
“好了!”他沉着脸震声吼道,“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他转向白若棠:“滚回你房间去好好反省,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准再出门了!”
白父一发话,白若棠这才稍微冷静了一点,意识到自己居然和母亲吵了起来,冷着脸后怕。
连凭什么也不敢说,屏息敛气,乖乖回了房间。
*
不只是白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区某处,也在爆发争吵。
刚下飞机,祁媗都没有带祁饶回家里的打算,直接就近找了个住处开始训人。
“你胆子真是肥了,还敢直接借着请假的名义逃出来,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连累?”
祁饶孤零零跪在冰冷地板上,就算是这种姿态,也保持着脊背挺直。
他并不认错,眉眼深邃俊朗,随时随地都带着一股子桀骜不驯。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祁媗对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已经完全没招了,“被绑上飞机的时候不还精力充足吗?”
这次还是她专门去南城将他强行绑回来,要不然让那些有所顾忌的下属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抓到他。
“我都说了,我要去找人!”
“找什么人,就非得现在?非得这种时候给我搞幺蛾子是吧?”
“就是得我亲自去!”祁饶说话的分贝也跟着大了起来,一张脸上是他人无法理解的坚定。
三年前一言不合被家里绑回去,因此和她不告而别已经够让他耿耿于怀的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她低头。
最后一面居然是令两人都疲惫不堪的争吵。
无法互相理解,他让彼此冷静,没想到这一冷静就再也没见过面。
祁饶的思绪回到不欢而散的那天。
时间接近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台洒在少女苍白的面颊之上,终于让她有了点气色。
彼时的池惜看起来无比纤瘦,显得一张脸蛋看起来更加柔弱可怜。
这还是她终于不用疯狂打工,好不容易养回了一点肉的情况下。
她郑重其事的递过来一张欠条,语气认真无比。
“这是欠条,给你,我会还你钱的。”
小同桌一本正经地约他放学后留下居然只是为了说这种事,她想要两清的态度让他觉得无比疏离。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
“你非得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