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受了腿伤的男子发出了更加凄厉的一声惨叫。
傅九渊蹲在男子面前,一手按住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捏住小腿,手臂猛地加劲,活生生将他的小腿给拧扯下来,鲜血流了一地。那人痛得满头大汗,脸上苍白变色,很快便昏晕过去。
傅九渊却狞笑不止,“哎哟,不小心力气用得大了,你的腿断啦,这下用不着接骨啦!”
他正自纵声大笑,蓦地惊觉身侧风声劲急,夏书恩已经发掌朝他直击而来。
傅九渊接了几招,猛地醒悟过来,“啊,我知道了!我说你小子使得掌法如此之怪,原来是清风剑法里的招式!咱们不是约法三章各自都不用绝招吗?”
“你也知道约法三章?你用血砂掌杀了旁人怎么说?我也没用剑,与你一样算不得输,更算不上是违约!”
夏书恩与他对招之际,心下也暗自纳闷,自己这是第一次与他相斗,他是如何知晓自己用的是清风剑法中的招式?
又一想自己只在卧云谷与孟见之激斗时用过,除了颜溪月,那时还见过的人便只有楚天阔和穆金波了,想那穆金波总是与傅九渊在医舍闲谈说笑,不是他向傅九渊泄露了清风剑法中的招式,还能是谁?
二人双掌相交,各自为对方的内力一震,便即分开。傅九渊跃上马头墙,回头嘿嘿一笑,“这么个打法不好玩,刚才是老头子一直追你,现在该换换啦!”
话音刚落,傅九渊疾跃而起,在高低错落的白墙黛瓦之间高低窜跃。
夏书恩心知傅九渊绝对是个极危险的人物,若让他这么随便乱跑,不知他一路又要伤害多少人,当下跃起直追。
“胆小鬼!你是打不过我才逃的吗?你若打不过就认输,晚辈也不会为难你!”
“谁认输了!你儿子、你孙子才认输!”
兴许是被夏书恩激怒了,傅九渊停在一间屋顶之上,与追踪而来的夏书恩迎面斗了几招。
夏书恩见他最是不甘心被人叫胆小鬼,意欲用话激他到别处相斗,谁知,两人拆得两三招,傅九渊在既没输,也没赢的状况下,又纵身一跃,纵跃上了一处墙头。
夏书恩飞身直追过去,中途却暗道“糟糕!”
只因这时的傅九渊挥舞双掌,像刚才打死五人那样在空中虚划一圆,他所站立墙头的位置正好是夏书恩要落足之地,傅九渊却偏在此刻使出血砂掌,而夏书恩身在半空,无论是退后,亦或是转向别处已无可能,非从他身边经过不可。
但傅九渊的血砂掌,江湖上又有谁能抵得住?即便自己保得性命在,那多年来花费心血所练的武功就全白费了。
眼看这一掌非接不可,事到临头,夏书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傅九渊嘴角狞笑,脸上神情甚为得意:“叫你这白羽清风败给单掌索魂的血砂掌,实在让你死后大增光彩!”
夏书恩忽然脸上变色,眼神瞟向傅九渊的身后,惊声大叫,“楚帮主,快拿下他!”
傅九渊心底咯噔一下,神色惊惶的停下血砂掌的招式,楚天阔虽然不得不听命于他,被迫来到松溪坞,但他不同于世故圆滑的穆金波,心里可一直不服气。
何况楚天阔有心与夏书恩结交,刚才在医舍,他被夏书恩拆穿计谋时,更是没有过一字半句的解释,若说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援助夏书恩暗袭傅九渊,那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但当惊恐不安的傅九渊回头惊望之时,他身后除了种满鲜花的院落,根本空无一人。
“不好!上了这小子的当!”傅九渊惊呼后悔,可一切都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