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立时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傅九渊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
那名妇人在后面指着他大骂不休,傅九渊正四下寻找夏书恩的身影,被她吵嚷的恼了,反手朝她脖子抓去,“吵死了!”
咯的一声,妇人颈骨折断,气绝而亡。这时,院里还有三五个打着赤膊干木工活计的劳工,见他光天化日下就徒手杀了个人,个个都围了上来,不让他走。
傅九渊面色一凝,双臂在空中虚划一圆,陡然双臂倏出,一股威风凌厉的掌风冲向那五人,只听得“啊、啊”数声惨呼,五人相继被他的掌风击倒,立时毙命。
夏书恩回头之际望见他出手伤人,欲要赶来阻止,不曾想傅九渊的动作快如疾风,已是迟来一步。
顷刻之间,院内倒下六具尸体,夏书恩看到那五个人的胸前都留下一个血红色的掌印,不禁满腔怒火,“傅九渊!你说过不再使血砂掌,为何出尔反尔!”
傅九渊那张满布皱纹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老头子只答应了不对你使血砂掌,可没说不对别人使,只要没对你使出这一招,老头子我便不算输,嘿嘿。”
“你……”夏书恩正想叱骂,又想若真激怒了他,不仅自身难保,恐怕他还会换个面目再去祸害其他人,“这是你我两人之间的事,不能牵累旁人,你明知他们是没有功夫的平民百姓,还要用如此毒辣的招式对付他们,不是恃强凌弱是什么?”
傅九渊神情颇为不屑,“夏书恩,我给你点面子,你别不识抬举,你到江湖上打听打听,我跟谁打架像今天似的立了这么多规矩?老头子我很久没杀过人了,不杀人心里就不痛快,心里不痛快就没法跟你打的顺畅,我本来就不能使绝招,要是影响我发挥……哼,你说这场决斗对我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夏书恩一听他的狡辩之词,不禁气往上冲,“你今日是跟谁比试?”
“那当然是跟你了。”
“既然是与我比试,那就不要牵连旁人,从现在起,你不许伤害无辜!”
傅九渊大笑一声,“我说你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吧,要立规矩也得在比试之前说好,现在都打了一半了,你又要重新讲规矩,你谁带出来的?这点道理不懂?”
“比试之前,我们身旁并未出现旁人,你中途伤人,要说不守规矩也是你在先!”怒气未熄之下,夏书恩踏上一步,挥掌出招。
“哎,这就对了嘛,打架就打架,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傅九渊上前接招之时,口中仍是讥嘲不断。
二***来脚往,又拆得五六招,夏书恩蓦地发觉傅九渊的掌力尽管浑厚,每一招都使出了七八分力,这样的力道虽能足以令对手非死即伤,但于傅九渊而言,倘若不能在在十招内取胜对手,便会力竭而败,想必是之前在医舍内的一番追赶,多少消耗了他的力气。
然傅九渊也不愧是名震江湖的老手,哪怕夏书恩每次都避开了他的掌力,但凌厉的掌风数次都从头顶、面部、身畔疾掠而过,离中招仅在毫发之间,仅凭这一点,夏书恩也不能因为他不使血砂掌而小觑了他。
心下慌乱之际,开始思索对抗之计,还是“以牙还牙”那个办法,既然傅九渊心存狡诈,对无辜之人使用血砂掌杀之,自己索性将清风剑法中的部分招式,化剑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