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恩见他说话时,神色间没有半分隐瞒,语气中倒是不解自己的来意,“姜牧尘是去解救村民,楚帮主又是为了什么?”
楚天阔脸色一沉,“当然是去报仇了!朱夷石死得那般凄惨,孟见之那老贼我是没法手刃了,可顾远山还好好活着,他若是给我好好认个错,磕几个响头,我好歹会留他个全尸。
没成想,这狗东西就剩下一帮残兵部将,还敢对我口出狂言,牧尘兄弟找他要解药,他一口咬定不知,不愧就是孟见之教出的一条好狗。我打断他的双腿之后,连同剩下的几十个弟子都关了起来,放把火烧了他的卧云山庄。痛快!实在是痛快啊!”说着,仰头大笑,似乎沉浸在纵火焚屋的乐趣之中。
夏书恩对他与顾远山之间的恩怨毫无兴趣,初时以为是姜牧尘放了那把火,令解()
药踪迹难寻,到头来竟是楚天阔所为,“竟然是你……”
楚天阔见他欲言又止,大为不解,“夏老弟,你不是也讨厌那帮家伙吗?我烧了他们的老巢,你怎么还心疼起来了?难道就为这事来找我兴师问罪?”
夏书恩心头怒气未消,脸色郑重的问他,“你烧了山庄也就罢了,为何连以恒的房子也不放过,那是他生前留下唯一的念想!”
楚天阔听他语气中满是怒意,顿时不明就里,“这话从何说起?我这次去就是为发泄心头之恨,以恒住的屋子离山庄很是有段距离,我对他凶是凶了些,可那小子毕竟死得冤枉,我没事去烧他的房子干什么?”
“不是你和姜牧尘一起烧的房子?”
面对夏书恩的疑问,楚天阔嗤笑一声:“是,我楚天阔是喜欢到处烧人家的房子,旁人说我残暴也认了,可唯独一点,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把我丢到油锅火海里去煎熬,我也不会承认半个字!
我虽然是个大老粗,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汉,敢做就敢认!因为他那一间小小的茅草屋,用得着毁我楚天阔和剑南帮的名声吗?”
赤青松也在旁说道:“我们帮主是独自一个人进去的,谁也没跟着,但帮主向来果敢,他说没有的事就是没有,我们剑南帮上上下下敢拿性命担保!你既然能来质问我们帮主,怎么不去问问那个人?”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楚天阔举起右手,让他不要多言,“夏老弟是个聪明人,也是个重感情之人,你没有去问牧尘兄弟而直接来质问我,自然是不愿伤了你们自家人的和气,可丁是丁,卯是卯,你不至于为了你们自家人的和气去冤枉别人。”
初时看到被火焚毁的卧云山庄,夏书恩以为是姜牧尘一人做下,现在得知是姜牧尘与楚天阔两人一同纵火,无论是卧云山庄还是以恒的木屋,是谁一把火焚烧已经不重要了。
夏书恩轻叹一声,但另一件事却务必要盘问清楚,“是夏某唐突了,请楚帮主勿见怪。”
楚天阔倒是极为豪爽,“好说,好说,既是误会,说开了也没有什么。谁叫我恶名远播,你怀疑也是理所应当。”
夏书恩又从袖中拿出一颗沾了棕色液体的青草,“敢问楚帮主可知道这件事?”
楚天阔一眼望去,大感疑惑,“这怎么了?不就是一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