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弟子纷纷说道:“七日喉就是谷主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弟子,我们若有解药,还用得着被他控制吗?”
“与其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赶紧到外面找寻解药去。”七嘴八舌,人人看他的眼神均是充满不屑。
平初大惊失色,问夏书恩,“这可怎么办?外面能找得到解药吗?找谁去啊?”
()
夏书恩也是又气又急,这时与姜牧尘如何争吵也无济于事,他对楚天阔、穆金波等人道:“你们先行出谷去吧,我留下来找寻解药。”
穆金波微微踌躇间,楚天阔开口道:“那怎么能行!大家既然一起进来,就一起出去,要不,我们去山庄那边找找,兴许孟见之把解药藏起来,没让这些徒弟知道。”
楚天阔虽然粗豪不羁,这个想法倒与夏书恩不谋而合,“在下正有此意,如果楚帮主不着急回去,那就一同去卧云山庄。”
他刚一转身,就见姜牧尘一言不发的走到颜溪月身旁,正要俯下身子去抱颜溪月,但因他刚中了孟见之的一掌,气力有所不及,略微一发力,就猛地咳嗽不止。
夏书恩微微叹息,吩咐平初去同楚天阔他们划船过来后,快步走了过去,“你既有伤在身,还是多保重自己吧。”说话间,已经横抱起颜溪月朝岸边走去。
姜牧尘单膝跪在地上,胸口隐隐作痛,眼巴巴望着夏书恩怀抱颜溪月离开的背影,心中有气却不敢任意发作,只怕自己再一动怒,又要狂呕鲜血。
穆金波蹲在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低声劝他,“牧尘兄,先保重身子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姜牧尘闷声道了声谢,在穆金波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
两人刚走了几步,却见已经上了船的夏书恩又独自跳了下来,微感诧异之际,只见夏书恩向几名弟子说了几句话,有的弟子点头,有的弟子摇头,有的转身进了屋内,再从屋内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铁锹,径直走向花坛,一锹接着一锹下去,不多时就刨出一个浅坑。
穆金波看明白了,夏书恩这是想要为以恒和孟见之下葬,只不过谷中大多数弟子痛恨孟见之平日的阴毒手段,因此不肯埋葬孟见之。
穆金波看着夏书恩忙碌的穿梭在屋里屋外,神色颇不耐烦,“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又要找解药,又要埋人,这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大家都等他一个人不成?”
话声甫毕,见楚天阔和平初异样的眼神望向自己,恍然觉得自己失言,忙换了柔和的语气,“呃……我是说,天马上就要黑了,赶夜路总是不安全。”
楚天阔怪笑两声:“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谁手上没见过血?走个夜路就把你怕成这样?我看你是担心这一趟没能找到傅九渊,怕傅九渊对你留在松溪坞的金银财帛下手,哈哈,你放心,等你回去的时候,不仅剩余的那点宝贝留不住,说不定连你整个鸿凌镖局都没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