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恩惊得全身一颤,将颜溪月抱在怀中,“溪月,醒醒!千万别睡过去!”掐了人中也不见她醒,只好封住她周身几处重要的穴位,以免毒性扩散到身体各处。
“哈哈哈……”孟见之放声大笑,“早该这样!早该是这样!颜家人早就该死!”
他来来回回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夏书恩这才恍然大悟,当他还在自责下手是否过重时,孟见之就已经在盘算如何毒害颜溪月了。
起初对他的一点怜悯之情,此刻变得荡然无存,“以恒有你这样的父亲,是他终生不幸!”
听了夏书恩清冷无比的话声,孟见之停止了发笑,对他咬牙痛恨不已,“我看他是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才害得他英年早逝!不过现在好了,我儿子死了,她也活不成了,颜如令还是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说罢,他志得意满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夏书恩看他又哭又笑的模样,多半是已经疯了,准备抱起颜溪月离开时,孟见之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
他仰天大笑的脸上变得僵硬至极,脸上满是惊骇、不可思议的神色,身后站着却是满脸恨意的姜牧尘。
众人目光旁移,只见姜牧尘手中长剑从孟见之后背刺去,剑刃透背而入,从前胸钻出,鲜血汩汩而下,竟与死去的以恒伤势是相同的位置。
卧云谷主既死,谷中弟子加上楚天阔等人登时也立即停下手。不上一炷香的时间,两父子都为同一人所杀害,若说前一次是误杀,那这一次纯属姜牧尘有意为之了。
“谁要害我师妹,谁就先去死!”姜牧尘双目殷红如血,与先前待人仁义的品行判若两人。
直到他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孟见之与以恒并肩倒在一起,惊愕交加的众人才回过神来。
夏书恩低头看了一眼脸色愈发惨白的颜溪月,极少发怒的他此刻也忍不住怒气上冲,“姜牧尘!你杀了他,谁来替溪月解毒!你几次三番冲动鲁莽我都忍了,你如真的在乎她,为什么不先想为她拿到解药!现在他们父子都死在你的手上,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姜牧尘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眼神变得极其阴鸷,“我说了,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突然朝左踏上一步,抓住一名青衣弟子,“说!解药在哪!快拿出来!”
那人脸色木然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孟见之,显然心神还没从谷主死亡的事实中回思过来,脱口而答,“不知道。”
嗤的一响,姜牧尘拔剑将他刺死。他又是一剑横在另一名弟子的颈上,“你呢?”那人也是同样的回答,也照样被姜牧尘刺杀。
到了第三名弟子,那人脸上虽有惊异,倒还有几分淡定,毫不客气的对姜牧尘吐露实情,“这毒磨名叫“七日喉”,顾名思义,中者只有七日可活。只因里面的毒粉专攻人的喉部,喉咙会像附着了尖刀一样刺痛,封住穴位也没用,人活着总是要呼吸的,毒粉就是靠着呼吸遍及全身,这解药也只有谷主才知。”
姜牧尘杀死孟见之也并非没用考虑到解药,只是他单纯以为,孟见之死了,谷中其他人肯定会知道解药下落,因此一见到颜溪月中毒昏晕,怒气上头的他顾不得细想,如果他的弟子也不知解药该如何处之。
接连得到三次相同的答案,姜牧尘仍是心有不甘,拿剑指着其余弟子,“你们若是不把解药交出,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