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秋娘正抱着杨玉芙放声大哭,杨玉芙搂着她,对颜溪月、姜牧尘说道:“刚才她娘来找她,被我打发走了。”
颜溪月知道她来找自己一定是遇上了难事,亦柔声安慰她:“秋娘,我也是昨天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见你,反正你娘不在这,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
秋娘用帕子擦干泪痕,呜呜咽咽的说:“我岂止是委屈,平初哥他……他不见了!”
颜溪月记得秋娘与村南的平初互生好感,“你们不是今年就要定亲了吗?他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是这样没错,可是、可是前几天,平初哥突然发狂,把大家都吓坏了,我娘就说平初哥变得太危险,就想退婚。可事情变成这样,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秋娘哭的不能自已,杨玉芙对颜溪月点头,意思的确有这回事。
夏书恩这时心下更加了然,难怪田婶两次见到自己,总是有意要打探自己与溪月的私事,闹了半天是想换女婿。
苦笑过后,也不禁满腹疑窦,这里的人怎会无缘无故就发狂?
姜牧尘忙问秋娘:“那你刚才说,平初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秋娘缓了缓,继续说:“我娘虽然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可我还是每天会悄悄去他家里看望他。今早去的时候,他爹说,昨晚上,家里闯进来个人,把平初哥打晕了,伯父本想叫人,忽然觉得胸口一疼,整个人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把平初哥抗走了。溪月,你帮我找找他,行吗?除了你,没人愿意帮我了。”
除了秋娘外,杨玉芙、姜牧尘、夏书恩、颜溪月等人均知,平初的父亲这是被人点了穴。
颜溪月为她拢了拢鬓边凌乱的发丝,“放心吧,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自然会帮你,不知伯父有没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
秋娘茫然摇头,“晚上黑灯瞎火的,伯父也看不见,会不会……会不会是平初得罪了人?”
颜溪月沉吟片刻,“平初大哥平时为人老实本分,跟村里人关系都很好,哪里会得罪人?是你多想了。”
秋娘眼中泪水夺眶而出,“那是以前,他发狂的那个晚上,他伤了好多人,左邻右舍不仅避着他走,连带着对我也避之不及。”
夏书恩凝思片刻,对众人说:“掳走他的人必是会功夫之人,松溪坞还有谁会有这样利落的身手?”
杨玉芙说道:“除了我们家,还有牧尘,没有人会使功夫了。”
姜牧尘提醒她:“师娘别忘了,现在会功夫的人除了我们家,还有楚天阔跟穆金波。”
这时,柳妈走了过来,“夫人,穆镖主在外求见,说是来拜访小姐跟夏公子。”
众人均感诧异,说话才怀疑到这两人身上,穆金波就自己来了。
杨玉芙望向颜溪月、夏书恩、姜牧尘三人,“你们昨晚聊得很熟?”
颜溪月答道:“也不是很熟,只不过他跟楚帮主说了点自己的私事,都是些棘手的问题。”
杨玉芙早就隐退江湖,不愿再插手江湖事,因此叮嘱他们三人,“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他既然主动上门来,咱们也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只是你们把握好分寸,不要卷入他们的纷争,但也不可得罪人。”
三人都点头应承,杨玉芙拉上秋娘的手,“你娘现在外面到处找你,我看你还是现在我们家呆着,走,跟大娘到楼上去说话。”秋娘跟溪月告辞,与杨玉芙去了。
柳妈请穆金波进了来,由三人落座相陪,闲叙几句过后,姜牧尘问穆金波:“不知穆镖主今日拜访,是有什么事?”
穆金波向三人的脸上一一()
扫去,神色庄严起来,“穆某今日前来,确有一事想提醒三位,要小心那剑南帮的楚帮主,昨晚他的话,万不可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