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张口,就咬下老人肩头的一块生肉,发狂的老人虽然也在张口咬噬自己的孙子,但他口内无牙,只作徒劳。
姜牧尘、夏书恩、颜溪月从眼见这对祖孙互相噬咬,都是吓得一怔。
夏书恩抢上前去,一掌击向少年后背,一块带血的生肉从他口中掉落在地,又伸出右臂勾住少年的脖子,令他无法伤人,“快拿绳子捆住他四肢!”
姜牧尘忙转身进了小院,白发老人肩头被咬下一块肉,也不觉得疼痛,似乎是盯上姜牧尘,跟随他扑了进去,颜溪月担忧姜牧尘被突袭,也忙跟进去施以援手。
她刚踏进院门,迎面就扔来一捆长绳,姜牧尘对扑来的老人东躲西闪之际,对颜溪月大叫:“师妹不必担心我!”
夏书恩虽暂时制住了发狂少年,但那少年双手紧紧抓住夏书恩的右臂,将他右手背上抓出了几道血痕,但夏书恩擒住他的右臂仍纹丝不动。
颜溪月将发狂的少年的双臂双腿绑起来,随后又与夏书恩协力将他吊在树下。
发狂少年纵有天大的力气,此刻四肢被缚,又被吊在半空中,身体失了重心,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来挣脱了。
与此同时,姜牧尘却情况不妙,他一直在躲闪老人的攻击,从院内追到了院外。
他见发狂少年被两人联手绑缚在树上,亦想用同样的法子制住发狂的老人。
就在他转身寻找绳索之时,老人身体突然迅捷如兔子般,一个跳跃,竟从后背将他扑倒。
姜牧尘还未来得及爬起身,老人又抓起他两条后腿,像陀螺般在原地打了十来个转,若不是姜牧尘自小习武,现在早被他晃得头晕脑胀。
解决了发狂少年后的夏书恩、颜溪月,甫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将一个年轻人像拎小鸡似的视作掌心玩物,不由得心头大惊。
夏书恩灵机一动,凌空跃向老人头顶上方,伸出左掌朝他头顶百会穴击去。
此时,他仅将两三成的内力集中在左掌之上,要想一掌将老人击晕也不是难事,只是他上了年纪,自己也无伤害他之心,只想缓和掌力,集内息之力让他慢慢昏厥,不致伤害过强。
老人紧拽姜牧尘的双臂慢慢下垂,随即脱手,全身一软,躺倒在地。
夏书恩撤掌回身,颜溪月撕下衣衫上的一节衫袖,为老人流血的地方包扎起来。
摔在地上的姜牧尘刚一站起,就觉两只脚踝冷冰冰的,疼痛入骨,蹲在地上,脱下鞋袜一瞧,脚踝上起了几个深紫色的手印。
一瞥眼,颜溪月朝自己快步走来,脸上即现微笑,“师妹,我没……”
而颜溪月却是走向他身旁的夏书恩,神色颇为担忧的拉住他受伤的右臂,“你怎样了?伤口深不深?”说话间,已拿出绣帕为他包扎伤口。
夏书恩从她手里接过绣帕,柔声回道:“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眼神朝旁一瞥。
颜溪月这才想起姜牧尘,询问他的状况,姜牧尘脸上肌肉一动,木然一笑,“我无碍。”
随即目光落在夏书恩身上,“听师娘说师妹要带回一位叫夏书恩的朋友,想必就是阁下了。”
夏书恩向他抱拳为礼,“听溪月提及姜师兄,今日一见,荣幸之至。”
姜牧尘见他刚刚经历一场骇然惊人的场面,现下却神色自若,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然,气度不凡,对付爷孙俩的手段,更是应变奇速,倏然之间,生()
出了一丝自惭形秽之心。
姜牧尘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对颜溪月说:“既然客人刚到家,该好好招待才是,怎么还要出来?”
“我正跟母亲说着话,听见外面的异响,就跟母亲一同出来了。”
姜牧尘向四周望了一眼,神色茫然,“哪里看见师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