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一切尘埃落定,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却是张一宁要去他家过夜的事。
他不是没脑子,也不是故意胡思乱想,只是张一宁的行为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但他心里清楚,张一宁只是用她那种简单、真诚、甚至有点傻气的方式来交朋友。
她是以一种近乎孩童般的纯真和直率,来表达对他的信任和接纳。
徐祯阳是张一宁的第一个朋友,想到她童年的经历,能敞开心扉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份纯粹的信任和友谊是多么珍贵,多么值得珍惜。
张一宁的家人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他们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他不能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怕自己会玷污了这份单纯,破坏了这份难得的友谊。
徐祯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嘲地喃喃自语:“徐祯阳,你得克制点啊。你可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别被这点小事搞得心神不宁。”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一起面对。
他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以最好的姿态,去迎接未来的挑战。
天刚蒙蒙亮,徐祯阳和张一宁就匆忙地解决了早餐,跳上车直奔医院。
医生已经同意了,余羡鱼那小子终于可以被审问了,这让两人都感到迫切。
车里,那只曾经被火焰舔舐的小猫炎炎,在后座的笼子里发出微弱的叫声,似乎不愿打扰到前座的两人。
张一宁时不时地回头望一眼,最终忍不住问:“它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徐祯阳笑着回答:“已经结疤了,隔天换次药,再撑一两星期就能养好。”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看它那么小,生命力却这么顽强。”
张一宁低声回应:“是啊,被火烧过还能活下来,真是顽强。”
徐祯阳偷偷瞥了张一宁一眼,心里有股酸楚涌上来,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方向盘。
他们把车停好,张一宁已经戴上了口罩,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团。
徐祯阳心里明白,张一宁对医院有着多大的排斥,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们争取速战速决吧?”
张一宁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这家伙狡猾得很,急不得。”
徐祯阳心疼地说:“你要是难受就告诉我,我陪你出去透透气,别勉强。”
张一宁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鼓励自己,然后坚定地说:“走吧。”
张一宁和徐祯阳站在余羡鱼的病房门前,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张一宁向守在门口的警察出示了证件,迅速签字,随后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内,余羡鱼坐在轮椅上,双手被铐在轮椅的扶手上,活动范围极为有限,正呆呆地望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门响,余羡鱼缓缓转过头,当看到走进来的张一宁和徐祯阳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七分恐惧、三分怨恨。
他本能地往床里缩了缩,好像想要在那冰冷的铁链和无情的墙壁中寻找一丝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