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进凯彻底‘卸甲归田’,似乎再用全部的惬意弥补和顾纭曾错失的相依相伴,把弄丢许久的珍惜找回来了。
两个学生临近考试,进入了紧张的复习中。
放心不下酒庄的顾则接过顾临羡递过的机票和行李,深深地,欣慰地看了又看,笑道;‘‘意志不可移,不逃不偏航,照顾好这个家,爸在酒庄等你来接,但不是现在,走了’’。
顾临羡岂能听不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看着父亲已不再是硬朗笔直的背影,眼圈泛红,心里泛酸。
直站到手机响,方回神,见号码忽然想起,来自葡萄牙的同学已经到了滨城庭院,急忙跑出候机室。
他的这个同学专攻可是建筑系的设计,而且是主动请缨,希望顾临羡能抛出橄榄枝,来个一同并肩作战。
同窗同寝四年,顾临羡怎会不了解这个室友的天赋,玩归玩,一旦认真起来,足以惊叹众人。
不仅圆了同学的中国梦,还帮了自己,毫不犹豫地就一拍即合了。
‘‘小狐狸,干嘛垂头丧气的,烤糊啦’’。
安南西左手攥着搭在肩上的书包带,凑近调侃着。
标杆型的没事找抽,路铭一闭眼一挤眉,不小心‘吃锅烙’都不犯,急刹车,转身竖起双手,掌心朝下,踮起脚尖,犹如直立起的‘耗子’一颠一蹦地跑了。
‘‘让你失望了,糊的味道就永远塞在你的鼻子里啦,死乌鸦,你才丧’’。
气得傅以桐抡起书包就砸过去。
‘‘欸欸欸’’,见大事不妙,安南西转身就跑,仍不停嘴喊道;‘‘好心没好报,再给你压惊,这是特别的关心懂不懂啊’’。
想到那天在医院手术室外,站立不安,甚至连呼吸都发出急促的惶恐,如果那一刻,傅以桐再也等不到‘妈妈’,她现在会怎样?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浮着若隐若现的恻隐,怜悯也就不由而生。
傅以桐一怔,停下脚步,一声疑惑的脆喊;‘‘什么?站住’’
安南西没有快速停下,自己可是不知吃了多少堑涨了多少智,怎能说上当就上当,心里犯着嘀咕,不由测回头探究竟。
什么情况?
他非常纳闷地站住,又试探地走近几步,奇怪地看着傅以桐问道;‘‘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呀,你你咋啦,你你这雕塑的样子我不适应’’。
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傅以桐紧紧看着站立不安的安南西问道;‘‘这特别的关心只给我是吗’’。
‘‘啊啊’’,安南西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稍顿反问道;‘‘这不应该是错吧,顾阿姨生病这期间你家的人都好沉重,我也着急又帮不上啥忙,顾阿姨现在好了,我只希望你开心点’’。
傅以桐顿感心尖的血都沸腾了,原来,他在担心自己,瞬间,羞阙眉梢头。
可,安南西接下来的一问,犹如一瓢冷水浇下,一声‘滚’,愤然离去......